要是母后这一胎也是男孩,自己就不是唯一的嫡出,父皇,甚至母后和夏家就都有了选择。
这些都是需要他考虑的,就像这次,他十几岁的年级想不到那么深,可外祖父浸淫官场这么多年,他会想不到这幕后黑手的目的吗?
就算这个他想不到,可出了双荷巷清潭那样的事,他难道想不到提醒自己暂时和他们保持距离吗?
可夏老太爷不仅一如即让的接待了自己,还摆出一副和自己长谈的准备,这不得不让他多想。
皇家的争斗从来都不看血脉亲情的。
萧然探究的看了眼面前这个孩子,所以这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徐墨其冲萧然憨厚一笑,
“先生别这样看我,我也是今年才开始多思多想的,说来也是各位先生教导的好。”
萧然心道:那也要有这个资质。
书房里一时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萧然打破沉默,“天色不早了,太子还是早点回宫吧,这事还是要和皇上通个气的。”
徐墨其却有些扭扭捏捏,“先生,我可以在您家吃饭吗?”
萧然挑眉看向太子。
徐墨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喜欢吃家常饭,宫里的那些珍馐吃着虽然美味,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对方已经这样说了,萧然也只能道:“太子殿下要是不嫌弃的话,这是臣的荣幸!”
可等到吃饭的时候,徐墨其看了眼和自己的一桌的三位,所以他还是见不到心上人。
是的,萧然留太子吃饭,是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出来作陪的,而是带着两个儿子陪着,
“太子不用客气,看看这些菜可还合口味?”
徐墨其心里有些遗憾,但不会表现出来,“先生饭菜就是好吃。”
隔天一大早,果然如萧然预料的那样,不知从哪开始传出来,大家再谈起双荷巷清潭,提起夏立岩等人的时候,总会神神秘秘的来上一句,“听说那位也经常出入呢?”
说着还指了指东边的方向,表示是东宫的意思。
有人撇撇嘴,
“表兄弟见天的呆在一起,想也知道肯定是一丘之貉。夏家也是该死,那位都还不满十五岁,就敢将人往歪门邪道上引,也不怕朝中诸公砍了他们?”
“这话说得,你这么知道人家不是自己要求去的?”
因为夏家的牵累,太子在民间的声望那是一落千丈,有人发散思维,甚至觉得夏立岩之前强占良田的事情,都是受太子指使。
传来传去,甚至还有人说太子小小年纪这么多心机,是不是准备造反?强占良田就是在准备造反物资。
徐墨其坐在东宫默默听着属下的汇报,一张脸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继续出去打听!”
其实也不用特意打听,这两天到处都是关于清潭的传闻,凡是和这个有关的,大家都很有兴趣。
不过让众人失望的是,那些丢失的姑娘并没有找到。联想到辛小妹的遭遇,大家心里更是沉重,不知道那些姑娘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也是因为这个猜测,尽管有官差在夏家门口守着,但还是时不时有百姓朝夏家扔烂菜叶,尤其是那些丢了女儿的人家,此时都恨不得闯进去把夏家人狠狠揍一顿,以消他们的心头之恨。
往日和夏家交好,尤其是和夏立岩走得近的那些人,这会都在各种场合极力与夏家撇清关系,也不管有没有人相信。
有的关系能撇清,但有的关系却是撇不清的,尤其是被证实曾经出入过清潭的几位公子,在辛老六在公堂上抖露出来的当天,便被五城兵马司给带走了。
听着牢房里一个个扯着嗓子喊冤枉的那些权贵之子,白大人已经生无可恋了。
他们五城兵马司这一次得罪了这么多人,他都不敢想以后他还怎么在官场上混下去?
白大人都要恨死幕后之人和辛老六了。
这背后之人特么的想把太子拉下马,你们尽管斗去,可京城那么多人不坑,为什么偏偏就坑自己?
还有辛老六那个小白眼狼,你要报仇,你要喊冤,你能不能去别的衙门?为什么把所有的难题都扔给他。
最令人琢磨不透的是皇宫,就连他都看出来这次的来势汹汹,是剑指太子,他不信皇上和太子会一无所知。
可那两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整两天都没有任何指示。
你们神仙打架,好歹给他这个凡人一点提示呀,结果什么都不说,甚至连原本说好的三堂会审都不见了,所有的压力都放在他们五城兵马司身上,他真是想骂人!
恨得牙根痒痒的白大人还没有明白,其实他此时应该做的是把那些被强占的良田的还给村民,还有把丢失的姑娘找回来,做好他的本职工作后再想其他的。
可白大人的选择是什么都不做。
整整两天,五城兵马司的人什么都没干,抓来的那几个权贵之子,也任他们叫喊,天天好吃好喝的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