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指了指脚下的鬼子,意识模糊的说道:
“小鬼子们,想躲在这儿,偷偷摸摸的炸死你们…”
“老子…就宰了他们。”
一身血衣的孙德胜,一瞬间,眼眶湿润,双眼通红,五指紧握。
几乎刹那哭出了声。
征战多年,孙德胜早就麻木,从来都不曾如此,如果真有他在意的人,一个是团长,另一个就是陈风。
“噗通”一声,完全依靠意志支撑的陈风,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昏迷过去。
李云龙转头,朝着山下急切嘶吼道:
“卫生员!卫生员!”
几个卫生员,带着担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听着,赶紧把陈风,给老子安排到最近的野战医院,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一定要给我救活他!”
“是!”
“老子总算明白了!”
“陈风这小子,就是压制六个火力点的那个神枪手啊!”
孙德胜紧紧跟随而去。
…
一阵长吁短叹后。
李云龙来到山下,安排起正事,黄屯据点的战利品,可谓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上到掷弹筒,迫击炮,九二式,歪把子,轻机枪,下到柴米油盐,粮食被褥,足够他把三个营的装备,全都换一茬儿新的。
真可谓是,彻底的鸟枪换炮。
…
张大彪瞧着装备,笑道:
“团长,这次我们可算发了!”
李云龙得意道:
“切,咱老李是谁啊,天生就是打仗做军师的料,当年,老子在乡下,那也是远近闻名的学问人,多少地主老财,哭爹喊娘的求咱老李,教教他们兵法,咱老李,那是理都不理…”
“这要是三国时期,老子就算混不上卧龙凤雏的名号,最起码,也得混个“子”当当…“
“什么子啊?”
“李子啊,那子曰子曰的,以后就不是孔子曰,孟子曰了,那就是咱老李曰的,哈哈…”
张大彪敷衍道:
“是是…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张大彪担心道:
“咱们瞒着上头,偷摸的打黄屯据点,捞了这么多好处,可别被充公了!”
一听这话,李云龙骂道:
“放屁!老子带着一个团出来,弄这点家业容易吗?挨了半天炮弹,还他娘的来打劫?你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讲道理啊,对不对?”
“上面要问,老子就告诉他们,咱李云龙命苦,从小就是个没见识的孩子,白面没吃过一斤,是猪肉没啃过一口,谁敢动我这仨瓜俩枣,我就跟他玩命儿,就算师长来了,我也敢这么说!”
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李云龙!!”
三个字,吓得李云龙浑身一哆嗦,乍着胆儿一转身,那张脸,瞬间挂上了谄媚:
“呦,是旅长,您怎么来了?”
陈更翻身下马,一脸玩味笑意看着他,朝他拱了拱手:
“听说,你李大团长发了财,我专程带着警卫排,来给你道喜了。”
李云龙一脸惆怅:
“就这么仨瓜俩枣的,道啥喜啊。”
陈更气笑了。
“少给老子扯淡,你老实交代,你这一次捞了多少好处?”
人精的李云龙,听到这句话,心头一紧,立马就知道旅长的意思,这他娘的分明是过来敲诈的。
“嘛呀,嘛呀,我的大旅长,咱老李又不是山西土财主,就这么三核桃俩枣的,您就甭惦记了。咱也经不起敲诈,再说了,您老人家,早就有言在先,您啥都不管,啥都不问啊。”
陈更笑道:
“呵…李云龙,你这话里有话啊,我还没说话,你就一顿牢骚,说给我听呢?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敲诈过部下啊…”
“是是是…”
李云龙刚想顺坡下驴,再说几句话堵住陈更的嘴,哪知道旅长直接爆喝道:
“李云龙!”
“你还好意思跟我嬉皮笑脸!”
“身为新一团团长,你未经请示,擅自调动部队,并投入战斗,导致我部伤亡较重,经过旅部研究决定,即日起,撤销李云龙的团长职务,派去总部养马,日后看你的表现,再做调遣!”
话锋一转,陈旅长一脸玩味的笑道:
“我恭喜你了,李大弼马温!”
“即日起,你就是我总部的马倌儿,我去哪,你就跟着我去哪,再也不用为这仨瓜俩枣犯愁了。”
说着,把马鞭递给了警卫员。
“来,把这根鞭子,给我们李大马倌儿挎上,我让你小子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等到了旅部,你好好跟我说说,我是怎么敲诈部下的…”
妈耶,真特么尿性。
陈更的操作,让李云龙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