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辩问道:“何谓可用之处?”
荀彧道:“若将此人暂时纳入麾下,令其帮助收编新城兵卒,新城降兵即刻可用。”
“大善!”
略一沉吟,刘辩又道:“将李稚然带过来。”
“喏!”
片刻后,几名士卒将面色颓然的李傕带到了刘辩面前。
李傕虽然落寞,但仍面色平静地打量着刘辩。
——刘辩早就变了容貌,李傕当然看不出所以然来。
看左右无虞,刘辩挥了挥手,让士兵帮李傕松了绑。
李傕冷笑道:“莫要多费口舌,某对相国生死相报!”
刘辩哈哈大笑道:“李稚然,你我同为汉臣,吾弘农太守刘赟岂会杀你!”
“刘赟?陈王世子?”李傕一愣后,怒道,“既然如此,为何设置陷阱攻杀于某?速放吾归去,方有環圜之地,否则,待相国挥兵前来,尔等玉石俱焚!”
刘辩再次哈哈大笑,道:“稚然谬矣!如今稚然在吾手中,董相国必定先行解救于汝,而后才会大动干戈吧。”
“这……”李傕哑然,随后怒道,“既然如此,何必给吾松绑,多言无益!”
刘辩摇摇头道:“怎会无用?吾不伤稚然性命,亦不让稚然变节,只需稚然修书一封罢了。”
李傕闻言,冷笑一声:“必是阴谋诡计无疑,某家绝不写半个字!”
“如此,稚然性命无碍,但令郎李式恐怕要脑袋搬家!”刘辩沉声道。
李傕闻言,勃然色变道:“竖子无耻!安敢如此欺我!?”
——我就欺你,怎么了?
刘辩面不改色道:“吾为大汉荡寇将军、弘农太守,岂会欺汝?只需稚然往陆浑县修书一封,让吾能往陆浑栖身罢了!”
李傕闻言,眉头微皱道:“吾与陆浑县令素无交情,他岂能听我命令?”
见李傕口气松动,刘辩微笑道:“成与不成,皆与汝和令郎性命无关。”
李傕微一沉吟,心道:陆浑小县而已,待我逃得性命,率军前来一日可破,定能报今日之辱!
遂开口道:“如何书写?”
待李傕按刘辩口述书写完毕,复被捆上带了下去。
刘辩收了书信,便安排紫函带领二百士兵押着俘虏,暂去难民山谷隐藏,等待消息。
随后点起余下兵马,略做改装,带上小屁孩魏延,便向新城而去。
……
此时已是寅时,惊魂未定的李式被赶鸭子上架,带着五百步卒,押着一千“难民”,向新城而去。
——唐晟和紫函打扮成小兵,一左一右的跟在李式身边。
这种阵容,李式哪敢再做小动作,乖乖地带领众人在黎明时进入了新城。
在李式的配合下,新城连个水花都没泛起。
刘辩兵不血刃取了新城。
进了新城之后,刘辩下令严加防范,并派荀彧、陈群前去清点库房,又派唐晟、红菱跟着李式前去整编兵马。
城内兵将自然听从李式安排,剩余六百兵马顺利归于李式的“妹夫”唐晟统领。
这时,刘辩才派一名心腹亲卫,快马前往陆浑县城递交李傕所写书信。
一个时辰后,荀彧和陈群面露微笑,匆匆返回,禀报清点情况。
——金一万余,钱七千万余,打点好的珍宝三车。
这些刘辩无甚稀奇。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历朝历代都是如此。李式这小子能力有限,但上任半年,敛财肯定不会落下。
加上新城本就毗邻雒阳,世家富户较多。
——这些钱财,恐怕仍是一小部分,很大一部分怕是早已被李式孝敬了出去。
“粮草呢?”刘辩最关心温饱问题,要想在乱世立足,最为重要的便是解决百姓和士卒口粮问题。
陈群咽了咽口水,道:“伊川盆地本是雒阳粮仓,本应粮草丰足的,如今只剩下……二十七万斛。”
刘辩拍案而起,喜道:“这些足够了!还有么?”
“尚有一些兵械,另有西凉战马一千五百余,河岸民船亦有数十艘。”陈群道。
“战马!”刘辩再次大喜过望。
民船暂时不堪大用,而且己方军士会行船的不多,但战马太难得了!
随即也醒悟过来,李式这小子带兵攻打陆浑关时,就带着骑兵五百。
因为距离较近,五百骑兵都是单人单骑前往,但骑兵都是配备的一人双马或三马,剩下的马匹自然都留在了城中!
“通知唐晟,挑出善骑者五百,组成骑兵,由……唐晟暂代。”刘辩有些无奈了。
——手下无将可用啊,红菱和紫函都是刺客类型,带兵只是赶鸭子上架,短期尚可应付,长时间必然生乱。
荀彧皱眉道:“公子,立足之后,将领之事可慢慢改善。只是眼下……得考虑将钱粮运走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