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士兵就跳下马来,走到紫函跟前,张臂就向紫函抱去。
紫函忍住心头厌恶,靠上前去,只见寒光一闪,紫函的环首刀就架在了那士兵的脖子上:“别动!否则人头落地!”
那士兵的淫笑声戛然而止,顿时一动不动。
紫函这操作看的刘辩一愣一愣的,这临机决断,还能演戏。
——演技秒杀小鲜肉,能得奥斯卡啊!
这技能以后要妥善利用。
很快,紫函就将那士兵押了过来,一脚踢在腿窝上让他跪在了刘辩面前。
那士兵连呼饶命。
刘辩向前一步,喝问道:“你们是何人手下?”
“回……大人,小人等乃是偃师……守军,牛辟手下。”那士兵如实答道。
“你们来此多少人?”
“十……十人。”
刘辩看向二女,意思是咱们杀够了吗?
只见红菱说道:“加上这个正好十个!”
那就可以放心了。
“为何深夜来此杀人?!”刘辩接着怒道。
那士兵喉头咕咚一声,战战兢兢道:“什长说……说我们出城巡逻……遭遇了……联军……斥候,斩杀了对方。”
这么一说,刘辩明白了。徐荣屯于荥阳,与虎牢关互为犄角,与联军遥遥相对,双方肯定互派斥候渗透探查。
——不对!偃师处在虎牢关之后,联军探查敌情可跑不到偃师,看来只是什长巧立名目罢了!
刘辩正待接着询问,前去查看马匹的红菱返了回来,附在刘辩耳边道:“殿下,马匹后面有人。”
刘辩心里一紧:“怎么回事?”
“壮丁和女人,都被捆绑。”红菱轻声道。
刘辩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吩咐道:“将她们都带回来吧。”
红菱应声而去,不久,七八名衣衫破烂,身材消瘦,容貌憔悴的少女被押解了过来,身后跟着数名男丁。
他们看到刘辩之后,噗通通跪在地上向刘辩磕头谢恩。
刘辩气愤不已,一脚将那士兵踢翻在地,恨声道:“这如何解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帮牛辅将军……补充……兵丁和……卖奴……”
“偃师守将为谁?兵丁几何?!”
“正是牛……牛将军的侄子……县尉牛辟,守军二百。”
“可知雒阳最近情形?”
“具体……未知,雒阳……一直城门紧闭,传不出来消息……只知……弘农王……和袁隗……犯上作乱,袁隗被杀,弘农王……被废为庶人……仍囚于宫中……大人饶命啊!小的还有八十老母……”
未等这士兵说完,刘辩已一剑割破了他的喉咙!
无需解释,这一什兵丁应该是奉命强征壮丁,以充实牛辅军中。
但雒阳附近民众对西凉兵畏之如虎,白日里见西凉军来,村民便借着深山躲藏一二。
所以牛辅的侄子牛辟换了策略——夜里掳人!
但牛辟的手下可就不是单单掳走壮丁那么简单了——既掳走壮丁,又掳走妇女,还将村庄扫荡一遍,杀良冒功!
此时,月亮竟偷偷探出了头。
刘辩转向那几名被掳的男人,本欲抚慰问询一番。
却见那数名男丁之中,有一人约莫二十多岁,并未下跪叩首。此时见刘辩转过头来,那人躬身一拜道:“雒阳郤揖郤伯礼拜谢公子救命之恩!”
其余男女闻言,亦纷纷叩拜道:“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刘辩仔细打量一番郤揖,月色下见郤揖穿戴虽然落魄,神色却是自信,显然不似普通平民。
“诸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刘辩说道。
十几人这才站起身来,但依旧毕恭毕敬。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今日相救,他日必当厚报。”郤揖再次感激道。
“本公子乃……琅琊……卞陆,义之所在,举手之劳,伯礼兄切勿挂怀!”刘辩微笑道。
“原来公子乃出自琅琊开阳卞氏,失敬失敬。”
——呃,名字反过来念,胡诌一下还是大族吗?咦,好像撞了曹操他媳妇卞夫人的车。
“伯礼兄可是此村人氏?”刘辩道,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什士兵从这村里掳人。
“非也,揖与众人本十里外郤岭庄人氏。揖本已随父迁至蜀中,因忧于京师动荡,半年前返回偃师欲接走族人,却迁延至今。未料今夜又遭兵祸,多亏了卞公子搭救!”郤揖拱手道。
如此看来,应是这什士兵先在郤岭庄掳了人,回偃师途中又起了贪念,转到此庄杀良冒功。
“原来如此!”刘辩也拱手道,“夜深露重,伯礼兄可知附近何处可以暂时歇脚,待天亮后诸位再行返回家中。”
众人思忖间,郤揖身后有一四十余岁的汉子说道:“往东数里,有一山洞名叫垂云洞,足以让吾等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