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有些犹豫不决。
郤揖站在一旁,面色沉吟,心知这些村民甫见刘辩几人竟能手刃十数西凉兵,碍于见识,竟以为刘辩能从偃师城中救出自己的亲人,希翼之下才苦求刘辩。
但郤揖却知,此事无异于痴人说梦!
见刘辩面色为难,郤揖正欲劝解一二,劝离村民。却见刘辩伸手扶起跪下的众人,道:“辩……陆合计一二,就前往偃师,解救诸位亲人!”
“谢公子!谢公子!”
“谢公子!若公子救出吾家妹子,吾愿以死报效公子!”
“多谢公子大恩!奴家愿意如同两位姑娘一般,跟随公子,做牛做马!”
“我也愿意!”
……
听得刘辩应允,众人欣喜若狂。
红菱和紫函面色紧张地看着七八个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子,感觉到自己的身份似乎受到了挑战。
郤揖见刘辩竟然应允下来,虽觉不智,但心中仍是赞叹不已。拱手道:“揖愿随卞公子同往!”
那四名男子也纷纷表示愿意同往。
刘辩思索了一下,让众人安心在洞内等待,遂带上红菱、紫函、郤揖,以及那位找到山洞名叫尹二的汉子,各挑一匹马,策马朝偃师而去。
——还好,刘辩前一世骑过几次马,虽不熟络,但勉强能骑。
不过半个时辰,刘辩几人便赶到了偃师城外。
偃师县城本是小城,墙高约二丈五尺,长五百步左右,城门口有五名士兵戒备,进出行人不多,也未见士兵阻拦检查。
尹二本是猎户,平日里以打柴狩猎为生,经常往来县城贩卖猎物,所以认识了城门口的茶舍店家,几人便将马匹安放在茶舍里让店家帮忙照看。
红菱和紫函二人自然不便再带环首刀,也留在了马匹处。
几人又在这间茶舍里吃了点饭食,合计了一番,说定未时在城中最大的四海酒家集合后,五人才分拨进入了偃师城。
进城后,紫函只身去寻铺子购买武器佩剑,而刘辩和红菱在城内转了一圈,搞清楚了偃师城中的军营和县衙分布情况后,已近未时,便向四海酒家行去。
四海酒家很大,装修豪华,乃是偃师城中最大的酒肆,可惜时逢战乱,生意不佳。
刘辩刚刚走进酒肆,便见紫函正手持佩剑侯在堂内,见刘辩二人到了,连忙将刘辩二人接入二楼雅间。
郤揖和尹二也已到了,俱各持佩剑。见刘辩进来,连忙起身见礼。
刘辩微笑着回礼问好,坐定后便直奔主题询问道:“伯礼可有收获?”
郤揖拱手道:“禀报公子,我和尹二已确认偃师城中兵马情况。因偃师位置尴尬,未设县长,亦无大军驻守,只有郡兵不足二百人,战备松弛。
守将正是牛辅之侄县尉牛辟,但牛辟却另有五十西凉亲兵。昨日出城掳掠之兵,料想应是牛辟亲兵。
牛辟已年近三十,在董卓进雒阳后便被牛辅安排在了此处。近日战事不利,牛辅便要求牛辟帮忙征集兵员。
但西凉募兵并无军饷,全靠掠夺养军,牛辟治下的百姓自然不愿从军。于是牛辟就在偃师周边村庄强行“募兵”!
目前强募之兵约有百余人,被看押在县衙南侧的军营之中。每隔十天便押送到孟津,编入牛辅军中。”
郤揖介绍的条理清晰明了,刘辩忍不住多看了其两眼,心道这是个合格的文官。
但听郤揖接着道:“偃师四道城门,平日里牛辟虽要求每处城门要有二十人值守,每日辰时轮换值守,但多有失岗,郡兵多在营中狎……妓赌乐。”
说这话时,郤揖不自然地看了一眼红菱和紫函二女。
刘辩沉吟道:“那些被掳来的女子呢?”
郤揖面色难看的说道:“掳来之后,先送到县衙后面牛辟府上,由牛辟……挑选,牛辟挑选后便送到了……军营。”
刘辩几人顿时变得面色难看,目泛寒光!
“那牛辟府上平日里有多少护卫?”刘辩寒声道。
“平日里牛辟府上都有三十西凉亲兵护卫,另二十人备值,不过现如今已经死在公子三人手中十人,不知牛辟会有何应对。”郤揖道。
“一向都是西凉兵外出掳人吗?”刘辩问道。
“多是如此,毕竟郡兵没有战马,战力也低下,平日里只做些押送治安之事。”
刘辩沉吟不语。
那十个西凉兵已被自己一把火烧成了灰烬。牛辟突然间失了十名亲卫,若是警惕,一是会派出亲卫出外查探,二是会加强自身守卫。
“可知晓今日可有兵士出外探查?”刘辩问道。
“今日牛辟应不会派人探查。”一旁的尹二接口道,“平日里这些西凉兵跑的远了,或者掳人多了,迁延一两日偶或有之。”
刘辩闻言沉吟片刻,看向尹二道:“尹二兄弟,可是兄长被掳了壮丁?”
“是兄长尹大!”
刘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