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叶天要去救下城门上挂着的那两人,众人纷纷傻眼。
这下别说下马车了,就是发出点声响让旁边的百姓听见都得引来暴乱。
牛高几人着急忙慌又往车里钻去,个个愁眉苦脸,十分不解。
“天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呀?干啥要救下那两个人啊。”
“就是啊哥,他们可是敌军的探子,咱们不跟底下那群人一样扔臭鸡蛋烂菜叶子就已经够沉得住气了。”
“哥,平常别的事情兄弟们都是听你说的,可今儿这件事情大家伙不干。”
虽是混迹市井街头的人,可大家伙儿都是有血性的男子,又怎么可能做出和敌军私通的事情。
要不是因为看得真切,叶天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蹙着眉头同兄弟们解释着:“依我所见,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敌军的探子,而是被人诬陷挂在城楼上,用来引诱出其他兄弟的。”
“天哥,这可是平定王养的那支队伍所抓住的探子,你要是说咱们灵州城里的县衙门没用也就算了,上京城那边总不会错吧?”
牛高又道,显然和其他普通老百姓一样,对于平定王这个活字招牌十分笃定。
叶天细细回忆着原主脑海中关于上京城的事情,最终发现这家伙除过在灵州城待过外,去到最远的地方便是边关。
至于什么天子脚下,向来只是从旁人口中有听过一两句而已。
叶天来不及同他们解释那么多,只能简单叙述两句。
“平定王养的家军为何会突然来到灵州城?这事儿你们可有想过?”
“此处的贪官污吏这么多,他们来过后也没有进行清剿,如此便能说明都是官官相通的罢了,哪能算得上是清流。”
“这两人身上有漠北行营的印记,同先前从河边救的那两人同属一流,必须得将他们救下来!”
他说的义正言辞,十分激烈。
牛高几人听得目瞪口呆,对于什么漠北行营更是一无所知,便是快速相信下来。
“既然天哥你说要办,那咱们就照办!只是这人究竟该如何救?”
青天白日间,城楼门子下不仅有大批官兵驻守,往来的百姓也是穿梭不停的。
此时日头还早,若想要对着好时候将人救下,势必得等到晚间去。
“山人自有妙计,我定然有办法将他们救走,咱们先进城去,把要紧事办了再说。”
叶天透过车帘深深看过一眼城楼上挂着的那两人,只希望他们能够撑过今日。
灵州城内物价飞涨,众人此番前来为着就是采买各项过冬时所用的物品,其中最为紧要的必然是油盐。
等着他们赶到时,粮油行外边已经围集一大批排队等候的百姓。
大家伙个个挎着篮子,面色愁苦不已。
你来我往间,不免会听到外边百姓们的议论声。
“听说今儿个盐价又涨了,这年头本来就不好过活,朝廷是想把咱们大家全逼死过去吧。”
“这些话哪能随便说呢,要是被别人听见再告发出去,小心你们全家的脑袋!”
“唉,原先能够买一斤盐的银两,如今只能买一石,就那么点根本经不得吃,往后只能吃清水煮白菜了。”
店铺门外早有几个伙计在维持秩序,生怕待会儿大家发了疯似的冲进去,场面控制不住。
“我们家的盐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官盐,每日所卖的份额有限,大家按照顺序来,后边若是有没买到的就等着明日再来!”
闻言,人群越见骚动起来,纷纷想要往前涌去。
不吃盐可是要患病的,这点他们还是心里清楚,把银子如流水一样送进医馆去,还不如送进粮油行来的稳当。
九泉村里需要采买的盐多,早先便经人介绍同店铺掌柜那边有过往来。
此时马车一溜烟地向着后院驶去,随着粮油盐被扛上车,又是数张大银票花了出去。
牛高他们看着翻过好几倍的价格,属实心疼极了。
“这盐如今可比金子都贵了,再这么下去,当真是要把穷苦百姓逼死。”
叶天心中一片怅然,知道这是官府的主意。
救人是件机密事情,叶天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燕山一行人比较靠谱。
至少比之他这几个兄弟来说,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练家子,手上很有几分功夫在。
让旁的兄弟驾驶马车回九泉村去,叶天和牛高二人匆匆赶往易贤庄。
先前吴怀翡等人偷来的粗盐早已被运到此处,如今还浸泡在大窖里,得等些时日后才能精细制作。
若是无要紧事,叶天一般不往这里来。
毕竟城中想要和沈三千攀上关系的人何其之多,知道前往易贤庄路途的人也就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早先跟着沈三千做事的工匠师傅对于叶天先前做出来的武器极感兴趣,此时众人正在院里进行分解,突然见着正主到来,硬是要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