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躬身下拜:“臣妾只是个小把戏,献了丑,倒把颐嫔姐姐演的舞台上煞费苦心,宋赢彻理应封赏的。”戚天子听了,笑着说:“你的戏做得不错,可要注意保养身体呀!”“朕知道。颐嫔得到这句话也是挺受用的,斜着眼睛看着宋玉绰,委屈的心稍有减弱。
宋玉绰对于这些封赏没有上心,但按照颐嫔的话来说,她一定盼望能得到宋赢彻的首肯。宋玉绰想她一定会对自己的作品大加赞赏,因为宋玉绰的画不仅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而且还能给人以美的享受。所以宋玉绰的画作受到了皇太后的青睐。这让宋玉绰感到无比欣慰!可是宋赢彻并没有评价她,完全把心思都花在了宋玉绰的画上面。可怜颐嫔夏日里穿上厚厚的戏服遭罪,结果很轻易地被宋玉绰抢光了风头,心里定然是不公平,宋玉绰干脆就顺水人情了。
宋赢彻让人把卷轴收起来,笑着把宋玉绰扶起来,转向江川命令说:“那么就按苏顺仪之愿赐给颐嫔南海珍珠1斛!”
“奴才领旨,”江川躬身接过,侧着身子向宋玉绰重拜,带着干瘪的嗓音缓缓地说:“奴才祝贺顺仪娘娘!”
苏顺仪呢?熹嫔第一个回应,背地里轻轻敲了宋玉绰一下腰,暗示着感谢。她似乎对自己有信心,对宋玉绰也很满意。她是谁?怎么会这么高兴呢?宋玉绰的心不禁怦然心动起来,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是的,是宋玉绰们结婚时。宋玉绰糊里糊涂地谢了恩,而且除去宋玉绰以外,大殿上的人好像没有一个感到讶异。只有颐嫔不欢而散,无奈之下谢过,搀扶宫女赌气似的来到一个地方,嘴里念叨着什么,陆昭容却马上跟着劝慰起来。
太妃招了招手,叫宋玉绰过了手,扶肩而起,目视芙蕖图而笑曰:“此画赠给太妃好吗?”
宋玉绰含糊地应了一声,声音嗡嗡的撞在耳膜上,烛火朦胧中。宋玉绰勉力搜寻着祝贺人群里那一抹天青色,但见宁姐一个人寂寥,身体倚着水榭上镂空木雕的扶栏。月色迷离,照得看不清她的神情。“宁妹妹,你看这是什么?”“这是兰花吗?是花吗?”宋玉绰不解地问。“宋玉绰也不知道是谁放的!你自己找吧!”宁姐姐说。但见她探身进去,用力掐出一枝芙蓉来,绿油油花梗里透着翠色汁液沿着那嫣红丹寇的指甲逶迤而下,令人震撼不已。
宋玉绰差点忘了宁姐姐还是个顺仪,承宠的时间比顺仪要迟一年,现在却两人并列,顺仪怎么安慰?她是真的爱宋玉绰,还是因为宋玉绰的不成熟而对她有偏见?宋玉绰又该怎样对待她呢?她的行为是否会伤害到宋玉绰们之间的感情?她的性格和脾气到底怎么样?她是否也会相信宋玉绰身不由己?
耳边太妃依旧絮叨着什么,握着宋玉绰的手说:“你和婉儿是同年同月同日而语,但她并没有你那么有本事,老是让宋玉绰担心呀!”“她有什么了不起?那只是个普通女孩嘛!”“你怎么知道?”“你还不相信吗?”“是吗,宋玉绰早就相信了!”宋玉绰笑着说。婉儿,寿宁长公主闺中名媛,本人向来叫她王妃,听了这里还是没有回应。
吴王妃啧啧称奇:“太妃娘娘哪里话啊!寿宁长王妃不也会弹一手好琵琶嘛!说来王妃此刻正在幕后筹备呢!”
琵琶啊!琵琶!琵琶!“宋玉绰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砸中一般,一下子就碎了……“宋玉绰被这声音震醒了,宋玉绰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快起床吧?才醒悟过来,还是欠寿宁长公主的那一份约,早就耽误了这很多的时光,恐怕在公主那早就要急得怒火中烧。
太妃和吴王妃反过来聊起长公主之事,才摆脱了困扰。这一天,宋玉绰正忙着收拾行李。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快看,快看碧茹来了!“宋玉绰正准备开门迎接她,只见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女子。边按太阳穴边和挤在一起聊天的妃子推说不舒服,硬是把碧茹从畅音阁挤了出去。
宋玉绰正准备赶回兰若堂换衣服时,碧茹又把宋玉绰拉回来说:“奴婢料事如神为时已晚,便自作主张叫饮绿把衣服拿过来,让娘娘跟在奴婢身后。”
她把宋玉绰领进宜秋苑里,绕着月下艳艳盛开的凌霄花架走去,她把宋玉绰引到一个偏僻的转角处,然后学着布谷鸟的叫声喊三遍。“你叫什么名字?”宋玉绰问她。“叫碧茹。”她说,“宋玉绰是她的小主人,你就叫她碧茹吧!”宋玉绰一愣,便笑起来。饮绿抱着袋子出现在夹竹桃的影子后面,把包袱丢给碧茹,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娘娘可算得了什么?奴婢快要急死了!”
随意找宜秋苑里供妃子品茶休息的空房子,宜秋苑一向人烟稀少,喝着绿到外面去看风,于是就把衣服换到屋里。
乐人地位低微,没有玉饰资格,脱下饰物都给碧茹。“宋玉绰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你看宋玉绰现在怎么样?“碧茹用手指着宋玉绰说,“你看宋玉绰多好看啊!“她的眼睛里满是忧虑。她说。换了赤金钗子挽了髻,外面饮绿早已经等候多时不耐烦了,还张口向宋玉绰抱怨,却被碧茹严厉的目光吓呆了。
又向两人交代了情况,宋玉绰只身一人由宜秋苑偏门进了云韶院,然后经过云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