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寂了很久。
周敛深仍然揽着她的肩膀,这样的姿势,她仰起头的时候,感觉上方的灯光似乎被他高峻的身形遮住了大半。
他好看的脸上投落了一片光影,这让他的神情变化,显得尤其朦胧。
他平静的问:“你不喜欢小孩?”
“不是的。”舒菀摇了摇头,认真的想了一下,还是选择诚实的回答:“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想等它们都完成了,再考虑这个。”
在这个问题上的分歧,更多的是出于他们年龄上的差异。常听人说,三岁一个代沟,他和舒菀之间,可能存在着两个半的代沟。
周敛深忽然记不起来,他在二十七岁的时候,内心更渴望什么了。但他想,也许和舒菀此刻的想法是一样的。
他沉默半晌,还是袒露了心声:“舒菀,你知不知道三十四岁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舒菀和他对视着,那双眼睛澄澈又明亮。
“我对家庭和小孩的渴望,可能会更强烈一些。”他直白坦诚,顿了一下,又道:“当然,这是在遇到你之后才有的想法。”
舒菀闻言,下意识的脱口道:“不是已经有周野了吗?”
话落,周敛深的神情间,浮现出一丝微不可察的转变,但再去看,似乎又没有了。
他还是平静如初。
舒菀想:可能只是她的错觉,是那束灯光落下来的阴影。
她抿了抿唇,犹豫着:“我只是觉得,现在谈这个……还为时过早。”
她甚至都无法确定,她和周敛深是否能走到婚姻,也许用不上几个月,他们就会分开。
但这些话,舒菀是不可能说的。
她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心事。而周敛深,在认真琢磨她说的话。
最终,他在这件事上做了让步:“我理解你的想法,也尊重你的意愿,在这件事上,我不会强迫你。我只希望,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舒菀愣了愣,心里诧异,说不出的复杂和微妙。
这种情境下,也来不及深思,她只能点头‘嗯’了一声。
周敛深轻抚着她的长发,缓慢而耐心。
他好听的声音,带着强者的从容与沉稳:“你想做什么,就尽力去做,需要的帮助,可以随时跟我开口。”
“无论是恋爱还是婚姻,它都需要互相扶持,能并肩前行是最好的。我是你的男人,也有责任成为你的助力,没必要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隐藏自己的需求。”他的语气带着郑重:“我也不喜欢那种相处方式,这会让我觉得,除了在床上,你没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
没有人对舒菀说过这些话。这二十七年来,她在成长路上跌跌撞撞,只能依靠自己不断地碰壁探索。
此刻的周敛深,像是站在她前方的良师。
想到这里,她不禁弯唇,笑着应:“知道了。”
话落,他收回揽在她肩膀的手,眸光分明晦暗,语气却又偏偏充满了克制:“没带着那个,不想让你吃药,为了安全考虑,把衣服穿好,嗯?”
他退开的时候,舒菀跟着从流理台上下来。
不知为何,心中像有个小兔子在跳,那种不安分的感觉,带给她雀跃和冲动。
她忍不住上前抱紧了他的腰:“是你脱的,你帮我穿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