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周敛深第一次吻她。
之前的许多个夜晚里,他也会蜻蜓点水般碰一下她的唇。
那样浅尝辄止的亲吻,充满了克制。
舒菀时常觉得,他大概是排斥在这种关系中,做出有如接吻这样,带着几分神圣感的事。
但这一刻,周敛深的行为打破了她的认知。
他的吻来的强势又不容抗拒,火一样随时会将她吞噬。
在这样来势汹汹的情绪里,舒菀连挣扎都显得尤其弱小。
周敛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吻她,他尝到了舒菀眼泪的味道,有点苦。
他行事一向谨慎克制,今晚应该是喝了酒,让他有些失控。
但他不想停下来,他明知道不该这样,可他就是想继续下去。
周敛深在放纵自己心底的恶劣,尽管舒菀的挣扎那么强烈。
滨海市春季夜晚的温度很凉,周敛深能感觉到舒菀冷冰冰的体温,他收紧了怀抱,挺阔的肩膀为她遮挡住四面八方吹来的寒风。
他有些痴迷,有些忘形。
周遭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会所楼上有人在唱歌——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历史在重演这么烦嚣城中,没理由相恋可以没有暗涌。
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
醉了酒的低沉男声,把一首歌唱的撕心裂肺。
不像暗涌,更像是汹涌。
……
祝靖言过来的时候,远远地瞧见了这一幕,震惊的‘卧槽’了一声!
然后翻出手机,将画面录了下来。
发到兄弟群里以后,陈焰和谢恒跟他的反应一样。
陈焰:[???]
陈焰:[我眼睛坏了?]
谢恒:[他是不是嗑药了?]
祝靖言低头打字:[反正酒是喝了不少。]
谢恒过了半分钟,忽然说:[这女的有点眼熟啊。]
祝靖言:[是眼熟。]
他几乎立刻就想起了周野那天给他发的微信,周野说:他爸看同学姐姐的眼神不对劲儿。
……
周敛深终于放开了舒菀,她差点没站稳,贪婪的大口呼吸着。
他的手还落在她腰上,低首抵着她的额头。
舒菀脸上滚烫,原本有些冷,可忽然间被周敛深点起了一把火,从内至外的烧着她。
她握成拳头的双手推了推他,开口:“你——”
“在结果出来之前,我就已经提醒过你了,创洲是乙方,需要对接的人是甲方,而不是你口中的客户群体。”她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至于为什么把项目给B组,今天在会议上我已经说的清清楚楚。”
舒菀忽然停止了挣扎,男人吐出的气息洒在她的额头,带着淡淡的酒味。
他一字一句,无比清晰:“你有设计理想,这是好事,但应该更务实一点。从你选择进入这个行业开始,就应该明白,甲方的需求大于一切。”
“那天我问你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你说你懂了。但A组的设计图递到我面前,我看到的还是你一厢情愿的构想蓝图。在这之前,你有没有仔细的了解过甲方的喜好?”
周敛深的声音很沉,平静而理智。
舒菀说不出话了,低垂的眼睫轻轻颤抖着。
他说:“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有必要真的在工作上为难你。”
语气微顿,他沉敛的嗓音含着一丝深意:“你说的对,我是想跟你睡觉,可也要你心甘情愿才行。我不是禽兽,也不是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我没有强迫你,只是很认真的跟你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