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回到设计部。
乔宁气的脸色涨红,忍不住爆了个粗口:“妈的,B组的人吞下了锦都的单子,以后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呸,真特么恶心人!”
同组的设计师也是一脸的无奈和失落:“我还是觉得舒菀的设计理念更适合这个项目,可是能怎么办呢,唉,谁叫咱们没话语权呢。”
三五个人围在一起唉声叹气,舒菀始终沉默着,胸口闷闷的有些难受,心里忍不住把一半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周敛深是真的生气了,这个项目最后落到了B组头上,不知道有没有他一点的因公废私。
舒菀抿了抿唇,听不进人说话了,只得起身借口离开:“我去个洗手间。”
……
舒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难受。心心念念的单子,最终成了情敌的战利品,她甚至想象的到苏蓝得意的神情。
舒菀忍不住吐出一口闷气,低着头用纸巾慢吞吞地擦拭着手上的水渍。
这时,洗手间的门响了一声,她从镜子里看到了来人。
苏蓝笑容挑衅,显然是故意跟着她进来的。
苏蓝站在她旁边洗手,水流声‘哗哗’的响着,充满讥诮的语气落进舒菀耳朵里:“抢男人抢不过我,就想着来抢项目。可惜了,有些人呐,就是认不清自己的能力和分量。”
舒菀表情紧绷,手里的纸巾扔进了垃圾桶,提步要出去。
苏蓝立刻关掉水龙头,拦住她的路:“和江云舟在一起八年又怎么样,他最后选择的人不还是我?”
她说着,抬起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映在舒菀眼里,显得无比刺眼。
她故意问:“看他送我的结婚戒指,漂亮吗?”
舒菀深深吸气,她想,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她藏不住声音里的颤抖:“你说完了没有?”
“没有!”苏蓝冷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般锋利,恨不得一刀一刀的戳在她心上:“舒菀,你说你怎么就非要跳槽到创洲来呢?你是觉得在感情上输了我不够,还想跑到公司来,被我再压一头是么?”
舒菀终于压不住情绪,咬着牙骂了声‘滚!’,而后用力地推开女人,像落荒而逃似的往外跑。
身后苏蓝嘲讽的声音,还不住地往她耳朵里钻:“我要是你,我一定立刻辞职!这样耗着有什么意思,还不是自取其辱!”
…………
舒菀站在三江会所的门口,夜晚的寒风顺着她的衣领往里灌,不过片刻,寒意便侵袭了四肢百骸,她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是冰冷的。
舒菀在等周敛深。
下午的时候听见他打电话,说晚上在三江有个应酬,她想找他问个明白。
七点半到九点半,舒菀等了整整两个小时,双手都有些僵硬麻木。今晚的滨海市,似乎格外的冷。
周敛深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身边还有四五个人作陪。
他在那些人之间,显得分外出挑,与人谈笑风生时,一举一动皆是他这个年龄的成熟与运筹。
单从外表来说,周敛深万里挑一。
舒菀想,她当初大概就是被他这样的气质所迷惑,所以鬼迷心窍的和他维持了那么久的关系。
舒菀就站在不远处,大概是她投过去的眼神过于肆无忌惮,引起了男人的察觉。
他跟人说话时,偏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恰好对上她的注视。
舒菀倒是没看清他的表情,只看见男人远远地朝她打了个手势。
她心领神会,快步过去。
周敛深站在会所门口的台阶上,舒菀走过去时,几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
她低着头,没看任何人,只开口道:“我有话和你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