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的事都安排好了,长安帮之行,三日之后准时出发,秦城三口之家一早结伴出门,蓝韵儿则送去了李府暂住。
这是即墨寒提示了一下,李相主动提出的,一来解决了秦家眼前之困,二来蓝韵儿住的是嫂嫂沐嫣的娘家,将来说出去也不会惹闲话。
即墨寒头一天就到了安乐寺,他有太多疑惑和困顿,要请教玄渺大师了,但昨夜他赶到时就被告知,玄渺大师外出了。
按理来说,一个寺院主持是不应该轻易出远门的,一定跟自己有关,玄渺大师擅长推算未来,一定是算到了什么才离开的。
没见到玄渺大师,即墨寒很是失望,但也只能在寺庙客房将就一夜。
次日一早,他就赶到秦斌一家经过的路口与他们汇合,李府支援的十多人,也紧随秦城一家之后就到了。
长安帮的事要尽快确定下来,不然蓝韵儿的肚子就瞒不住了,不可能等生完第一胎才举行婚礼,这于情于理都不合。
众人在路口汇合后,就快马加鞭的一路狂奔,若不是考虑马匹的承受能力,众人还可以更快,不过只是在中途露宿了一夜,第二日晚间就到了。
长安帮从外面看的话,就像一个普通的村庄,只不过五十里范围内就有暗哨。
他们一众人的到来,暗哨早就报知长老了,所以众人一路畅通,直到了议事大厅前才下马。
众位长老早就恭候多时了,为首的长老,即墨寒很熟,是李浩原来的贴身侍卫葛洪。
这葛洪追随李浩至少二十年了,是从相府带到陵波城,又从陵波城到逍遥盟,最后才被调到长安帮,来担任首席长老的。
即墨寒上前对葛洪行了个晚辈礼:“寒哥儿见过葛伯伯。”
葛洪赶紧将这个小主子扶起来:“大公子啊!你这是要折煞我葛洪啊!哪有主子给下人行礼的,我葛洪跟随大少爷,至今也近二十年了,大少爷从不曾将我当下人使唤,如今大公子也越发的客气了,这让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如何自处啊!”
即墨寒微笑道:“葛长老,礼多人不怪,莫要打趣我了,我此次来是协助秦帮主交接长安帮的,并不是我父亲派来的,所以秦斌帮主才是主角。
想必你们也收到了我父亲的来信了!我此次来,主要是想单独跟葛长老谈谈,长安帮之外的事。”
相互介绍之后,葛长老看着秦斌高大健壮的外形,不住的点头称赞道:“大少爷慧眼如炬,秦帮主果然是英武不凡!做我们长安帮帮主再合适不过了,也真是英雄出少年呐!将来定会将我长安帮经营的蒸蒸日上。”
秦斌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笑了笑。
即墨寒建议有关交接的事,等与葛长老谈过之后再进行。
葛洪也猜到了这次谈话很重要,先安排其他长老,带秦斌参观长安帮,秦城夫妻则默不作声,跟在儿子身后作随从模样。
即墨寒与葛长老则找了间静室密谈,对于父亲的老搭档,老部下,即墨寒都很尊重,从不拿少主身份压人,因此这些老资格对他也很恭敬,也从不欺他年少。
两人对坐后,即墨寒开口道:“葛伯伯,事到如今,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你是我父亲二十多年的老兄弟了。
想必我父亲也跟你说过,我与我母亲的事,我父亲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帮我母亲的家族复仇。
四十多年前,我母族一日之间被人灭了满门,现场惨烈,无一生还,我外祖母刚好不在家,才逃过一劫。
我们也是最近几年才查出,真正的凶手竟然是先皇,是他伙同北夏人灭了两大番王。
所以我这个姓氏,就是为了回来找当朝刘氏皇族复仇而生的,这么多年的准备,眼看就要实现了。
但我母亲这一脉,又不得不面对我舅舅那一脉的忌惮,所以才要将长乐帮,长安帮先从逍遥盟分离出来,各自独立。
以后就算面对新君清洗,也相对会温和很多,这就是我为何,要你听我讲完这些话,才举行交接仪式的原因。
因为是去是留,对你们来说影响巨大,我不想让你们盲目的作出选择。
如果选择留下来,将来切记,无论新君对我李家长房这一脉如何打压,你们都要保持沉默。
否则谁替我们这一脉出头,谁就会跟我同罪,甚至新君还可能会给我们扣上,煽动帮派造反的罪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话我跟秦帮主已经说过了,我希望真到那一天,你们能做到袖手旁观!
如果选择继续跟随我父亲的话,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
但我们复仇的机会近在眼前,又不可能因为怕同室操戈就停下来,所以我们已无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等到天下大定之初,我母亲这一脉自会退出权利之争。
只希望那时,普天之下,还能有我们的容身之所,但愿不会有同室操戈的那一天,但我们也要有面对这一天的准备。”
葛洪充满悲壮的低吼道:“这该死的世道,权利真他娘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