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都有个共同点:就是很感激逍遥盟当初收留他们,给他们提供庇护,让他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所以赵护卫的话他们很乐意听,但梁公子的话就未必乐意听了。
针对这些人,即墨寒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让他们去南区,那里以训练军事战争人才为主,前期也有基础建设。
军人与普通百姓最大的不同就是:普通百姓从事生产种植养殖,日子平稳安逸,不会大起大落,当然也注定不会大福大贵。
而军人只要立了战功,就能凭借军功大小升职,有些人一战下来,平步青云也是能实现的。
赵护卫带着即墨寒的建议,跟那些人商议去了,即墨寒,黄致远,梁公子在相互道别。
同为年轻人,三人的家庭,都曾支离破碎,他们共同的理想,都是为了天下太平,可谓相见恨晚。
相同的理念,很容易就让年轻人的心,彼此接纳和认可,梁公子一改往日阴郁刻薄的性格,变得豪迈洒脱。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梁公子,之前那个只不过是被囚禁了,十多年的灵魂发出的愤懑罢已,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梁公子的真正名字叫梁颂。
等了半个时辰左右,赵护卫回来了。
果然不出即墨寒所料,那些人都选择到南区,有本事的人终究是不甘于平庸的,富贵险中求嘛!
如此一来,北区事情就完美的解决了,以后这里便成了逍遥盟北军的重要基地,也成了逍遥盟与梁栋的友谊桥梁。
各项事务安排好了之后,即墨寒与黄致远就又踏上了北行之路,后绪的事都交给了梁颂和赵护卫。
梁颂接手了各项工程的监督,和后续流民的安置工作,赵护卫则带着不属于北脊山来的流民去了南区。
一路向北,即墨寒没有特别的感触,也就是心里多了些许愁惆怅而已,黄致远就不同了,他在京都城出身,虽然在乌蓝国长大,但他还是很喜欢京都城的,小时候的记忆是那么美好,记忆中一家人在京都城快乐的生活。
历经磨难十多年过后,如今有幸一家人都平安无事,他很想尽快见到自己的妹妹。
记忆中,妹妹永远都跟在自己身后,是那么的娇俏可人。
他突然很想看看,妹妹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当晚,他们在小镇一家客栈住了下来,他突然间拉着即墨寒的手问:“寒哥儿,你能将我妹妹的样子画下来吗?我很想看看她,我怕我见到她之后不认识她,她会很难过的。”
说完,见黄致远眼圈都红了,即墨寒点头拍了拍黄致远的肩,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去找店家要了笔墨纸砚才上来。
黄致远见状,脸上满是感激之色,赶忙将桌子清理出来,水壶杯子放到角落去,又将桌子擦了又擦,才满意地请即墨寒坐下,黄致远则坐在一旁帮忙研墨。
即墨寒则在构思即将下笔的画面,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黄致远见即墨寒嘴角上扬,少见的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尽管即墨寒一直都给亲人朋友,如沐春风的感觉,但这种微笑,黄致远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是一种幸福而满足的微笑。
就在黄致远看到,即墨寒迷人微笑的下一瞬间,只见即墨寒下笔如有神,龙飞凤舞间,宁静的大致轮廓已经勾勒出来。
黄致远盯着画面,眼睛都不忍眨一下,生怕错过了重要的过程,即墨寒却慢下来了,原来他在描绘宁静的眉眼及五官。
都说眉目传情,最能体现一个人的精气神,所以他要精心刻画每个细节,争取画得与真人九成以上相似度,以免误导了黄致远。
这幅画是宁静八岁时在云霄顶上,跟即墨寒学吹箫时的样子,那时的宁静还是个孩子,稚气未脱,眉眼还未长开,从外形上都分不出性别来。
但就是这样一个孩童的模样,竟深深地烙印在即墨寒内心深处,至今记忆犹新。
所以提笔作画时他没有丝毫犹豫,就仿佛这个人是刻在自己心中一样。
不出一刻钟,一幅完整的画就成了,虽然时间仓促,但画面细节刻画的还是很传神。
仔细一看,还能从宁静的眼神中,看出淡淡的忧伤来,因为她当时正在想念父母和兄长。
黄致远盯着画面中宁静的眼神,禁不住泪眼朦胧。
紧接着,即墨寒又画三幅画了,一幅是宁静在回春堂给人看病的画面,整幅画面人物众多,大部分都是排队等候看病的患者,而宁静正在给一个受了外伤的人,包扎伤口,她的眼中有同情和悲悯之色,但更多的是坚定不移的信念。
一幅是在李府后花园,宁静陪李家三位老人散步聊天,她手挽着李家老祖宗的手,边走边聊着,画面既温馨又和谐,看得出来宁静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说明她在李府过得很好。
一幅是李府的湖心亭,宁静无忧无虑的与两只虎宝宝在嘻戏玩耍,画面很美,感觉满满地欢乐都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