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柚并不太能喝酒,只小抿了两口手中的香槟,便觉得脑袋晕乎乎。
心下不由也奇怪地咦了一声,她的酒量这么少吗?
傅氏的宴场,开席前给在场嘉宾酌的酒都有分寸。选用的是低度数,果味浓郁的香槟酒,不应该这么容易上头啊。
眼前的景物有些晃,似乎都变成了扭曲在一起群魔乱舞的虚影。
左柚摁了摁印堂穴,那种眩晕感依旧没有褪去,却呈现着愈演愈烈之势。
而且脑子似乎也开始变得木讷,反映变得极其缓慢,思绪有些混乱。
“这位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啊。需要扶您去休息厅休息一会吗?”耳侧响起一个妇女关切的声音。
左柚摆摆手,想要拒绝,她这阵反映异常奇怪,不仅头脑发昏,而且浑身莫名其妙地燥热起来。
她不会被人下药了吧?
一个念头悚然在脑海中想过,然而身体反应却不受控制,大脑越来越混沌。
左柚一阵头晕目眩,脚步踉跄地就要往地上倒,这时候来人扶住了她的身体。
“小姐,我还是扶您去休息厅吧。”来人握住她手臂的力道非常之大,似乎像是怕她会逃跑一样。
几乎是生拉硬拽地拖着她往楼上走,左柚毫无反抗的能力,眼前的景物已经花到完全看不清,连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
踉踉跄跄地被那人拽着上了楼。
苏锦涟穿着一身侍者的衣服,扶着左柚从员工通道往楼上赶去。
她给左柚下的这药是从地下市场交易而来的,药性极其强烈,只需一颗,贞洁烈女也能变成婊.子。
苏锦涟眼中得意之色浮现,她早已与一个膘肥体胖的油腻小公司老板达成交易,现在只需要把左柚送到那个老头房间里就可以了。
苏锦涟仿佛已经看到左柚被人捉奸在场,千人指责万人唾骂的场景,嘴角的笑意几乎掩藏不住。
她怨毒地看了一眼已经全无意识的左柚,心想,你可千万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小荷的路。
况且那满身肥膘的老头除了长得丑点,家里也算有钱,你嫁过去当个小老婆也算是便宜了你这个贱人了。
苏锦涟还没想完,突然觉得后颈一痒,似乎是什么小虫子咬了一口。
苏锦涟骂了一句,伸手去抓,却觉一阵天旋地转,头重脚轻,下一秒就硬邦邦地倒在地上了。
慕川收回手中的银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要跟着一起倒下去的左柚。
虽然都说医者面前无男女,慕川还是很识趣地没敢去扶左柚的腰,拎起左柚的肩膀帮她推给了从暗处缓步走出来的傅慎之。
傅慎之一弯腰,把左柚打横抱起,面色笼罩在阴影中,显得更加阴郁:“她如何?”
慕川只看了一眼满脸潮红的左柚:“听话水,还是药性最强的那种。先生,没有现成的解药,只能,只能……”
慕川没说下去,但是傅慎之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就在这时,满头炸毛的胥子升也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在傅慎之耳畔耳语两句。
一瞬间,傅慎之的眼中闪过了极为骇人的杀意。
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居然有人敢这么作践!
傅慎之垂下眼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苏锦涟,那眼神可怕又瘆人,跟看一个死人无异。
“慕川,给她下同剂量的药,送到他们约定的房间。”傅慎之的声音冰冷刺骨:“胥子升,房间里的监控,你能搞到吧。”
胥子升点点头,揉了揉满头乱糟糟的头发:“这个简单。”
慕川看到胥子升的头发越揉越乱,满眼不忍直视,伸手帮他把头发抚平了一些:“先生,您放心,这里事情我都会处理。”
“您快点带左小姐离开吧。”慕川很委婉地道:“我觉得左小姐快受不住了。”
慕川话音刚落,傅慎之怀中的左柚就嘤咛了一声,小声地喘息起来。
“热,好热。”左柚呢喃,手徒劳无获地在空气中乱抓。
抓住傅慎之衣服的一角,像是拽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当下就把自己滚烫的身体往傅慎之身上贴。
左柚意识已经模糊了,只能追寻身体最原始的反映,紧紧贴住傅慎之,眼角有生理性的泪花:“我好热,我好热,救救我,救救我……”
傅慎之眉峰紧紧地颦起,神色更冷了,表情几乎可以冻死人。他抱着左柚,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