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听闻五哥的问题,老聃和悉达多却是同时发笑了起来,这一次却是悉达多回了五哥一句:“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你觉得,哪里是画外,哪里又是画里呢?”
五哥听得一头雾水,直接愣在那里,只觉得,这和尚与老道说话都有些莫名其妙,心里直接怀疑商君怎么可能和老聃论道三个月,每天这样莫名其妙的说话,还不把人给逼疯了。
“我自然是在画外面,你两在我师父的画上,自然是在画里面!”
“那我两怎么觉得,自己在这里好好的下棋,你却是从一间空屋子的画像里,跑到我们这画外面来了呢?”悉达多笑盈盈的发问五哥。
“怎么可能?明明就是你两在一幅下棋的画里面!”五哥有些急了!
“明明就是你在一间空屋子的画里!”悉达多却是不疾不徐,最后还伸出手臂对着五哥背后的枯树一指,说到:“不信你看!”
五哥转身,就看见枯树上挂着一幅画,画里是一间空房子,而公孙玄奇则是站在空房间里,愣生生的看着自己几人。
五哥迷乱了,这是什么情况,究竟谁才是在画里?
看着五哥迷茫的样子,老聃与悉达多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老聃则是轻言:“白马非马,镜花非花,究竟是风动云动还是心动!”
“好吧!”五哥颇显无奈,心里琢磨,以后还是不要与和尚道士之流呈口舌之利,嘴里说道:“那就按照你们的说法,哥怎么会从画里面到你们这里来了呢?”
“你是法家的继承人,商鞅委托我代替他给你开启传承,你说要不要进来?”说起商君,老聃似乎还有些愤愤不平。
“法家?这是个什么教派,我师傅是教主么?”五哥土匪一个,关于教派什么的,见过木鱼吃斋的和尚,也知道算命炼丹的道士,但是法家是个什么教派,却是真心不知道了,是以弱弱的问了出来:“是要我当教主么?当了教主,还能不能喝酒吃肉娶媳妇儿啊?”
“你不是在幻境里见过商鞅了么,你看他那桃花成劫、丹凤美髯的样子像不像一个单身汉嘛?”对于人族偶像商君大人,老聃似乎并不感冒,在他嘴里简直成小白脸了。
“我师傅是挺帅气的,那一手古筝弹得,恐怕天上才有吧!”作为商君的小粉丝,五哥满脸崇拜,待看到老聃似乎火气上升,知道自己跑题了,赶紧说道:“那,法家究竟是个什么教派,我当教主怎么会让你这个外人来传承?”
“这个说来就有些话长了!”老聃犹如村里给小孩子讲故事的老头儿,就差一句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开场白了,然后继续说道:“这事儿要从你法家的创始人说起了!”
老聃对着棋盘挥了挥手,棋子凭空消失,继而出现的是一壶清茶和三个杯子,茶壶自动将三个杯子斟满茶水,老聃事宜五哥在悉达多的旁边坐下,然后似乎有些陷入往事的沉思,缓缓开口说道:
那是年少,你法家的创始人郑子产,还有当今国教儒家的创始人孔丘,我们三人是最要好的朋友,说是患难与共、福祸相依也不为过,在那个乱世里,治学渡人,相互扶持,倒也过得自在。
只是随着治学的深入,三人却是逐渐产生了分歧,虽有共通,但是学识的根本点却是越来越远,我们虽然感念友情的珍贵,无奈思想上的分歧导致了不停的争吵,最后迫不得已而分道扬镳,我创立了道教,孔丘创立了儒教,而你的祖师爷子产,在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创立了法家。
当世之时,百家争鸣,初期我这道家和孔丘的儒教影响深远,直至子产治理郑国,铸‘刑书’于鼎,开创公布成文法的先例,讲究刚柔并济,郑国一飞冲天。至此,法家学说一出,天下皆惊,帝王将相无不叹为天人,一时间争相聘请法家门人协助治国变法。法家顷刻间风光无限。
由于法家思想极端,种种做法涉及国之根本,尤其针对贵族等既得利益者,常常伴随血与火的变革,虽然效果明显,却是埋下了诸多隐患。
政治这东西,却是没有对错,只有极尽无耻了,就连孔丘的儒教,一直讲究克己复礼中正仁和,由于涉及到了政治,也是经历了门下墨翟的变乱,相比起来,我这道家一脉,一直平平稳稳,无为不争,倒是罕见的一直未经波折。也许正是如此,又念及我们三个创派祖师的渊源,在你师傅困难时,才把这传教大事托付于我吧。
子产门人众多,最后隐去时,将这法家掌教之位传于李悝。李悝学究天人,自己也是亲身实践,帮助魏国变法,使得魏国国富兵强,一时称雄于世、诸侯俯首。众诸侯国,见法家强悍,更纷纷登门拜访求教,而法家的门人也是个个横空出世。这其中又以三个人最为卓越,治理卫国的申不害算一个,还有协助魏国的慎到算一个,尤其你的师傅商君,改革积弱秦国,当妖除魔、夷平犬戎最为耀眼。
三人师出同源,又是一时瑜亮,自然对这个掌教之位有所想法,按理说,最为得意的应该是李悝,七国争雄,法家一门就掌握了三国,这是何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