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大人,我送过去的信里,大概已经提了一些,既然你愿意过来见我这个小小的郡守,想来还是有意和我做生意吧。”五哥开门见山的问道。
“公子过谦了,南朝军务大臣的孙子,新科探花就担任商郡郡守,不是猛龙不过江,何止小小郡守这么简单?不过呢……”拓跋乾慢吞吞的喝了口茶,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大人尽管说,老子半年前还是个土匪,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猜不懂你们。”看拓跋乾说话不爽快,五哥就直接问了出来。
“既然公子这么爽快,那就恕我冒昧。”拓跋乾抬了抬手,示意自己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唐突,请五哥不要见怪,然后说道:“想来公子应该明白,我们北方诸国素来与你们南朝不和,而且照目前的趋势,不出十年魏国必将打败燕国然后逐渐统一这混乱区,到时候,我们魏国与南朝兵戎相见,我实在想不通公孙无忌为什么会同意公子将武器卖给我们?”
“嘿嘿!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五哥嘿嘿的笑了起来,脸上略带猥琐的说道:“帝都权贵林立,谁家没有一两个纨绔?公孙老头儿运气不好,把老子抢回去做孙子,哥就是个败家子,不行么?”
拓跋乾直接尴尬无语,这世上败家子有很多,肯承认的也有不少,但是这么理直气壮的绝对是个奇葩。心里倒是有点琢磨不透这个五哥了,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公子说笑了,如果败家子能中探花当郡守的话,我倒是希望自己家里能多出几个呢。”拓跋乾连消带打,轻轻松松化尴尬于无形,顺便还拍了拍五哥马匹,聪明人说话就是让人舒坦啊,看着场面轻松,拓跋乾继续说道:“公子,武器这个事情,确实对我魏国意义重大,所以我朝太子殿下想要和你当面谈谈,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你安排就行!”五哥回答干脆。
当日下午,拓跋乾就领着五哥三人来到皇宫门外,等待通传,魏国的皇宫自然没有南朝皇宫的恢宏,也就半柱香的时间,传信小太监就从太子府打了个来回,说是太子殿下有请。四人跟着传信太监往太子府行去,虽然这皇宫不如南朝气派,但是守卫森严,说三步一岗五步一查也不为过。
来到太子府外,一个男子长身玉立风度翩翩,想来就是魏国太子,静静的站在那里,隐隐有一股子掌控世事的气势。拓跋乾赶紧走了上去,给太子行了个礼,问了声太子安好,然后介绍五哥三人给太子。
“太子殿下安好!”五哥微微弯了弯腰,表示对太子尊敬,随即开口问了声安好。虽然官场的经验不多,但是多年土匪的经验,五哥还是明白,到了别人的地头,适当放低姿态那是必要的,但是也不能太过,否则让人看不起。
“哈哈,公孙兄弟不必客气,你不是魏国子民,叫我定邺就好。”出乎五哥的意料,太子显示出格外的亲切来。显然,这魏国的太子名叫拓跋定邺,也看出拓跋珪其志不小,儿子取名定邺,什么意思,平定建邺?
“那恕小弟冒昧,就高攀一声定邺兄弟了。”既然是来做生意的,有太子出面,五哥顺竿爬,就赶紧叫了生定邺兄弟,想来此事多半有戏,这次出行之顺利倒是出乎五哥的意料了。
拓跋定邺将三人引入殿内,宾主分坐,寒暄客套自然避免不了,随后上了些酒食歌舞,吃了几天素的五哥三人自然开怀畅饮。这男人坐在一块儿,三杯酒下肚,吹吹牛聊聊风月扯扯女人,气氛很快就热闹融洽了。
席间,几人很有默契的闭口不谈合作事宜,尽情享乐,到了后半夜,拓跋定邺相约五哥明日东郊狩猎,想来借狩猎之名再谈谈合作事宜,五哥欣然答应。酒席散场,拓跋定邺自然不可能在皇宫太子府里留宿外人,就指派公孙乾安排五哥三人的住宿问题。
出得皇宫,公孙乾领着三人去了一处外貌普通的四合院,进得院内,却是仆人婢女小厮一应俱全,装修也是精致,一应设施竟然不比南朝帝都权贵的府邸差。此事不由让五哥对于拓跋家族高看一眼,这里子面子都是做得滴水不漏,对内有手段,对外有气度,何愁大事不成。
是夜,公孙乾甚至还安排了两个侍寝的婢女,非要给五哥搓背暖床,心思蠢蠢欲动却又面皮发红的五哥,经过内心的苦苦挣扎以及念了三百遍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终于狠下心肠将两个女子轰了出去,最后好不容易念着阿弥陀佛入睡,可怜的五哥还是在凌晨的时候,跑马了!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五哥打着呵欠起了床,发下胯下湿了一遍,再一次把服侍自己洗漱的两个丫环踢了出去,然后偷偷摸摸的洗了个澡,出得厅来,看见谁都好像捂着嘴在偷笑,尤其看见刚才的两个丫环,任凭五哥脸皮够厚,也是脸红到了脖子上。
然后就看见无罪在旁边翘着个二郎腿,左手端着茶,右手捏了颗葡萄作势欲吞,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唱着:你射你的箭,我骑我的马,小蝌蚪要去找妈妈,咿呀呀……
这本是南朝帝都里妇孺皆知的儿歌,无罪唱得欢天喜地陶醉忘我,却没看见某人犹如一头发情的公牛冲向了胖子,最后就听见胖子有如杀猪般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