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山只得用扇子紧紧遮住了脸,五哥的口水,就算唾沫星子也是杀伤力巨大啊,好不容易等咆哮的五哥安静了些,哭丧着个脸的方文山才赶紧说道:“大人,下官这不是怕误导你嘛,既然如此,要不,你试着联系下北魏拓跋家?”
“哦,详细说来听听?”方文山既然吱声了,五哥变脸比翻书还快。
“大人,这只是属下个人分析,现在北方二十几个小国,以燕国慕容家为大,但是慕容家不懂合纵连横之道,只知道凭借暂时的武力优势到处征战四面树敌,而且不懂国内民生经营,想来后继乏力。但是拓跋家却是正好相反,自从被灭国后,拓跋珪卧薪尝胆二十年终于复国,接着又是十年生聚扩充民生,现在实行远交近攻的对外策略,整个国家蒸蒸日上,已经逐渐蚕食了几个小国,尤其后人皆属人中龙凤,想来和他们做生意,不管是财力还是可持续性上都比燕国要好。”
“嗯,那你可有认识的人,替我引荐一下?”五哥挠了挠头,对方文山问道。
“大人,里通外国,这可是杀头大罪,下官哪里有什么认识的人,我这些都是通过咱们治下收集的信息分析出来的,至于想要联络北魏,还需要大人自己想办法。”五哥随便问了一句,搞得方文山诚惶诚恐,好像范了什么叛国大罪似的,真是帝国的好下属啊!
五哥辗转反侧一夜,既然没有联络人,说不得只有自己跑一趟了。第二天一早,五哥找来慧可和无罪,说是想要带着两人去混乱区的北魏一趟,慧可自然没什么说的,听师傅的话,跟五哥走,多吃斋饭,少喝酒。无罪则是立即眼泪婆娑,嚷着跟了五哥大半年,不是被人帮着,就是被人用刀架着,这才安生了几天,又要折腾,死活不愿去,最后干脆两腿一软,吓得晕了过去。
五哥不理无罪,只是让人叫来方文山,集齐整个郡守府一众人等,然后指着晕倒在地的无罪说道:“这个死胖子,好吃懒做、面容丑陋,在家猫狗不吃饭,出门吓死老婆婆,今天我宣布把这个祸害逐出郡守府,以后再也不是我的人!”
“大人!”刚刚还晕倒在地的胖子,迅雷不及掩耳的一个翻身抱着五哥大腿,声泪俱下,鼻涕粘满了五哥裤腿,无限悲戚的说道:“大人,小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望大人念在小的三代忠心耿耿服侍大人一家,你可不能撵了我啊。”
“叫你给老子装死!”五哥心里暗爽,假装犹豫不舍的看着无罪,然后又仿佛心里挣扎了半天才对着胖子开口说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既然这样,跟在我身边吧,就不要留在家里吓人了!”
然后五哥就对郡守府一众人等宣布,自己要带着无罪去混乱区吓死敌人,近期公务事宜就交由方文山暂代管理,希望众人务必听话云云。
交代完毕,三人骑着马匹往东北方向行去,其间经过数个混乱区的小国,由于长年处于相互敌对的战争状态,各国大部分民间的青壮年都被征兵入伍,田野荒芜,盗贼横行,一片饿殍可谓民生疾苦,看得三人直摇头。
十来日过后,终于跨入北魏境内,再没有饿殍遍野的现象,整个田间绿油油的,乡人忙于劳作,虽然青壮年的男子相比南朝还是显少,但是整个民生气氛却是热火朝天,尤其田间村里还有来回巡逻的官兵小队,让战争中的农民安心不少。
更进一步走入魏国,五哥三人还看到不少村落里组织起了民兵训练小队,甚至还有十来岁的儿童也组成童子军进行训练,好一个全民皆兵的举措,生产打仗两不误,如此民风彪悍让五哥咂舌不已,心里琢磨,如果南朝有如此勇气,何愁北方不平。可惜的是,南朝人民习惯了安逸平静的生活,官员夜夜笙歌,百姓安于现状,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纵使德兴大帝天纵奇才,最后也是不得志而终。
魏国现在的面积还不算大,自从三人进入魏国边境,然后又走了五天时间就来到了魏国的都城平城,在平城里逛了几圈,最后选了整个都城最大的一家客栈叫做客来轩的住下。说是最大的客栈,以五哥土鳖的眼光都可以看出,实在比建邺的文斗阁差了太多,甚至跟建邺的妓寨怡春院相比,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更让三人气愤的是,好不容易远道而来,自然想吃点特色菜点,五哥摸出大锭银子豪爽的让小二将最贵的酒菜都拿上来,小二却只是端出几个馒头以及一荤一素两个菜,说是皇帝规定,国家贫弱,严禁铺张浪费,不管什么性质的伙食,每人每顿不能超过五个铜板,否则没收个人所有财产。
三人惊讶之余,却是由衷的感叹,这魏国皇帝绝非一般的君主,显然是有大志,他日必定有一番作为。
草草吃了饭菜,三人来到客房,五哥叫来笔墨,歪歪扭扭的写了封信,说是拜帖,要交给军务大臣府上。慧可在旁边实在受不了五哥那犹如孩童般恶劣的字迹,撕了五哥的信,龙飞凤舞的自己写了封拜帖,将五哥的身份官职也做了交代,说是想要拜见军务大臣并有关国事合作方面的事宜进行洽谈。
说实话,三人也没有把握军务大臣一定会接见自己,虽然五哥是南朝军务大臣的孙子,但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