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看见这蛾子了没有?”
“看见了!”
“那你怎么不放了它?”
“这是它的劫数,劫未了,取了也救不了它!”
“胡说!你个臭和尚,老子看你就像假的,哪有和尚来打铁的。”边说着话,等模子冷却了,五哥就伸手想将模子撕开。可惜这盛铁水的模子,哪里是人手可以掰开的,五哥无奈,又去找了把刀子,还是打不开。
“死和尚,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把这模子打开?”
“有!”和尚眼睛里有些异样的神色一闪。
“那还不赶紧拿过来!”五哥蹬了和尚一眼。
听见五哥语气不善,和尚抬起头来,顺手在头上拔了根头发,伸手给五哥递了过来,语气和善的说道:“施主想要打开模子,用这个便是可以!”
“他妈,你……!”五哥暴怒,以为和尚逗他玩的,但是一看和尚神色严肃,不似说笑,后半句却是没有说下去,转而满腹疑问的说道:“你确认不是跟我开玩笑?”
“出家之人,不打诳语!”和尚双手合什说道。
五哥将信将疑,但是最近奇人异事见得多了,也就皱着眉头想姑且试一下。五哥拿着头发在靠近蛾子旁边的模子上划了一下,模子竟然直接断开了。蛾子振翅飞了出来,围着五哥飞了两圈,仿佛表示谢意,又围着和尚飞了两圈,然后直接飞出铺子,飞走于天际。留下张着个大嘴惊讶的五哥。
“阿弥陀佛!贫僧谢谢施主救我母亲!”和尚对着惊讶石化中的五哥说了一句。
“你,你母亲?”这老和尚莫非得了失心疯,老子随便救个蛾子成他母亲了,改天再救条狗还不成他父亲了,惊讶中的五哥回过神来,满腹悱恻:“和尚,你说自己是神仙老子都相信,不过你说自己是这蛾子生出来的,当老子白痴么!”
“施主说笑了,老衲自然不是这蛾子生出来的。”虽然五哥言语不善毫无敬意,不过和尚却一点不生气,继续说道:“我母亲生前皈依我佛,却是被人设计破了戒律,死后在地狱受苦,亡灵化作蛾子被夹在这模子中,每天被反复烧烤,不胜其苦,多亏了施主搭救,在此谢过了。”
“那你就每天看着母亲亡灵受苦,不知道自己搭救一下?”
“罪孽未赎,搭救不了。”面对五哥的质问,和尚耐心解答,然后继续说道:“想来母亲是前罪已赎,今天借有缘人之手得了解脱,贫僧为母亲表示感谢。”
“得了!得了!越扯越玄乎!”五哥摆了摆手,管这老和尚的,老子是来做马掌的,救不救人无所谓,于是继续说道:“管他是不是你母亲,老子的马掌做好了没,急着赶路呢。”
“好了!”和尚将做好的马掌递给五哥,再次合什念了声阿弥陀佛。五哥自然也不废话,摸出银两交给和尚,转身出了铁匠铺朝无罪走了过去。看了看井边跪着的汉子,五哥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翻身上马,刚要离去,和尚却是出了铺子向五哥走来。
到了五哥跟前,和尚却是转头对着跪在地上的汉子说道:“你尘缘未了,暂时还入不得我佛,先回去吧,明天你会明白!”
汉子望了望和尚,趴地上磕了个头,站起身子,至始至终没有一句话,直接走了。
“施主,感谢你救了我的母亲。”和尚对着五哥稽首,摆了摆手阻止想要说话的五哥,递上一封信给到五哥,然后继续说道:“和尚算到,施主明天会有个小劫难,这里有封信,施主拿了,可保平安!”
看着五哥接了信,和尚再无言语,转身离开,却是没有再回铁匠铺,而是向着南方走了,草履布衫,大袖飘飘,倒是有些出尘的味道。
“这世道,和尚都被逼得算命了!”五哥摇摇头,虽然心里不信和尚的话,但毕竟别人一片好意,看了看信,只见信封上写着:慧可启,也没在意,顺手将信装入怀里,带着无罪继续北行。
五哥出身山野,没有住店打尖的习惯,这一路走来都是走到哪里黑就在哪里歇,如果正好遇到客栈,也不排斥,如果荒郊野外,搭个帐篷也无所谓,而且无罪也烧得一手好菜,两人山间野外的还觉得自在些。
由于晋西山地居多,走了个把时辰,已是天黑,崎岖山路、林耸崖峭的,两人找了一处山坳歇息了下来,狗腿子无罪支帐篷、铺地、烧饭做菜可谓手脚麻利,顺便还打了只山鸡烤了,肉香扑鼻,二人大快朵颐好不惬意。
酒足饭饱,无罪在帐篷外点了堆篝火靠近睡了,五哥则是进得帐篷打坐练习了一会家传的功法。这太祖长拳的心法也是奇怪,五哥练习了十来年了,再加上前段时间公孙无忌的强化训练,感觉到隐隐有突破的迹象,这一路走来,五哥每天都会打坐两个时辰,但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就好像一个屏障,每次五哥的内息冲击,感觉屏障松动快要突破的时候,内息却突然消失好像被什么东西抽空了一样,深感无奈。
今天也不例外,正是感到屏障松动几乎突破的时候,内息犹如退潮般突然就消失了,五哥郁闷,缓缓收了功,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