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扶着面色惊疑的公孙老爷子上了轿,接下来的几天,五哥则是安排上任商郡的校尉事宜,当然,还要和方想蛤蟆告别,顺便也去了下文斗阁,对阁主大人的VIP待遇表示谢意并告之要远行,那个休息区不必保留等等。
公孙老爷子这几天则是忙着和右相大人大打口水仗。右相大人说自己被公孙无忌纵容孙子打伤,称要养病,拒绝上朝。而公孙无忌则是更绝,说是当日出了午门,右相嚣张跋扈,仗着自己年轻力壮,打得自己多处重伤,自己孙子看不下去,才轻轻的踢了右相大人一脚,绝对不可能受伤,结果还恶人先告状。公孙无忌干脆也是声称受伤严重,拒绝上朝。
右相是比公孙老爷子小了那么三五岁,但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头了,结果到了公孙无忌的口里,右相成了年轻力壮了。而且,这帝都,估计是个人都知道,公孙老爷子作为军务大臣,戎马一生,杀的人能填满一条河,右相是个文臣,怎么可能把公孙无忌打成重伤。所以上至皇帝,下至文武百官,谁还不知道这中间的事情,无奈,右相这事太过,所以,都不啃声。最后皇太后出面,各赐了两幅汤药,然后再各罚了半年俸禄,结果,第二天,两人都龙精虎猛的上朝了,声称太后赐予的神药,天下无双,一剂下去,伤势全无。
正月二十,五哥启程上任商郡,北门外十里长亭,古道边芳草连天,方想、蛤蟆还有公孙老爷子一家送行。
临别之际,公孙老爷子特地嘱咐五哥勤练家传功法,尤其要争取早日突破第三层,而且叮嘱,一旦突破第三层,务必第一时间赶回家来,有大事要办。
虽然五哥不明白为何一旦突破就要赶紧回来,但还是点头答应了,然后对着公孙一家鞠躬行礼,和蛤蟆方想拥抱后踢了无罪一脚:上路。
方想却是递上一个小包裹给到五哥,随即转身,余音一句:“兄弟就这点好东西,不够了来信,西域美女面前,别丢了咱兄弟的脸。”
“操!哥用得上这玩意。”五哥嘴里骂着,手上却是赶紧收好。
别了帝都一众亲友,五哥带着狗腿子无罪上路北行。五哥骑着一匹黄骠马手拿一本逍遥游,一身轻松,无罪则是大包小包抗了一身。狗腿子是用来干嘛的,不就是拉车拖行李煮饭洗衣服的嘛。这是五哥的定义,无罪自然成了标准的狗腿子。
别看无罪是个胖子,而且还相当猥琐,但是做饭好吃,手脚麻利,洗衣服干净,最关键这马屁拍得人神清气爽,居家旅行好帮手、泡妞把妹好配角。五哥虽然经常对其拳打脚踢,视为粪土,但是这次赴任,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他。
主仆二人渐行渐远,三日后已离开帝都的直辖范围,这日傍晚,来到一片灌木林,四野空旷、雪后初晴,茫茫四野下残阳西下,虽然天气有些清冷,但这惟余莽莽的雪景倒是让五哥感到一阵心胸开阔。
“狗日的帝都,整日里勾心斗角,那里比得上这原野的宽广。”两人沿着林间小道穿行,不时有树梢雪花落入颈脖,偶尔还有道路旁边不知谁人堆砌的雪人。倒是勾动了主仆二人的少年心思,打起了雪仗来。
正值二人玩得开心处,却听见帝都方向的来路上传来阵阵马蹄声,转眼一个衙役信差打扮之人来到二人跟前。
“公孙公子,你大哥让我传信于你,祝你一路顺风。”信差说完,递上一封书信,然后再无言语转身上马原路返回了。
信上寥寥数字:兄之大计,望弟谨记;商郡之地,可作根据;
“哦,看来这计划还得继续进行。”五哥沉思,虽然五哥是个土匪,文化有限,但不代表五哥傻,这根据二字,五哥还是明白大有深意:“这大哥,给了我郡守的职务,还给了我兵权,还要把这里搞成根据地。复杂了,复杂咯。”
虽然皇帝的具体心思,五哥还没完全琢磨明白,但是给自己一块地方,再把行政权、兵权都给到自己,还要做根据地,那不就是建立自己的山头嘛,作为土匪出身的五哥,这玩意儿,比谁都明白,就是要人多马多刀子多嘛,哥懂。
随手把信烧掉,五哥再无玩乐之心,招呼无罪上马继续前行。二人也不急着赶路,慢慢悠悠翻山越岭,边走边欣赏沿途风景,适时而食,遇店而歇,其间也再无其他异事,这一走就是将近半月。
这日,主仆二人行程近半,来到晋西地界,虽旅途劳顿,但日子简单,二人倒是有点长肉的趋势,尤其无罪,本来就是个胖子,最近似乎变得更圆了。这人肥了,马就遭罪了,这不,两人总共带了三匹马,一匹驮货,再各骑一匹,现在却是三匹马的马掌都给走破了,尤其无罪身下那匹马,几乎光着脚在走路,掉膘也厉害,照这样下去,估计到不了商郡就得废了。二人只得找个铁匠铺订做马掌。
傍晚时分,终于遇到了一个镇子,询问村民,知道此间唤作鹤庆,整个镇子也只有一家铁匠铺。两人经过村民指点道路,穿过一片林子,来到镇子西北角上的铁匠铺。
铺子不大,装修也是破旧,显然有些年头了,整个格调显得简单,和大多数的铁匠铺看起来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