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伦冰冷的脸上沒有一丝情绪。缓缓看向明哲瀚。慢慢说道:“刚才。潇湘雪突然打电话过來。执意让我收回冷云梦的住房。否则。”
“怎么样。”明哲瀚急忙问道。
司徒伦微蹙着眉。脸色暗淡许多:“否则。她就会找炎火帮忙。并拒绝参加春晚活动。”
他心底的怒火陡然而升。自己耗费巨资把他们培养出來。难道。眼睁睁的把这一切拱手相让。让炎火坐享其成吗。
明哲瀚不可置信的望着司徒伦。潇湘雪这是再威胁司徒伦吗。不过。她现在确实有些资格。不过。大半年前与她交往不深。却也知道她不是这样爱计较。心胸狭窄的人。为什么刚从国外回來就想起这么一个整人的法子。
“这事有点奇怪。”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说道:“潇湘雪才回国怎么会突然想起用这样狠毒的手段去对付冷云梦。她们大半年沒见面了。而且。一般情况。一个人就算再恨另外一个人。也不会想起收回她人住房的办法。除非。潇湘雪知道了什么。”
司徒伦神情略显严肃。明哲瀚说的问題他也都想过。抿了抿嘴。沉默好一段时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说道:“冷云梦母女俩不是省油的灯。想。她们应该冤家路窄。在路上碰面了。”
“可是。那冷云梦一直对潇湘雪辱骂成性。估计又说了什么难以入耳的话出來。否则。刚才电话里。潇湘雪的语气听起來是从未有过的火气。虽然培训对潇湘雪成长有很大的帮助。但是。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说的是。而且。冷云梦的嘴巴一直沒有把门。要不是她乱说话。潇湘雪又怎么会想起收回她的房子。”明哲瀚很赞同司徒伦的话。插话说道:“哈哈。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呢。”
这一刻。他终于相信世界上有报应存在的说法。毕竟。他看着冷云梦虐辱潇湘雪五年。本以为潇湘雪离开冷家大门起就再也沒有一丝的瓜葛。却怎么也沒想到。这么久沒见面。最终还是落到家里落魄的局面。
司徒伦眸子里闪着一道凌厉的光。冷家母女轻易的就挑起潇湘雪每根神经。长此下去。自己大仇未报。公司未得利。却让炎火从中得力。
“你现在就去好好处理这件事。”他严肃的交代道:“记住。做事要干净利索。”
明哲瀚冷哼道。炎火一直对公司虎视眈眈。司徒伦是自己好兄弟。断然不能让炎火见缝插针。这该死的女人。不知悔改。这次就给她个痛快。免得再生什么事端。
“知道。我现在就去。”他认真说完。转身离开办公室。
司徒伦看着明哲瀚离去的身影。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对于明哲瀚办事他绝对放一百二十个心。他半年前给了冷云梦一次机会。可她不知悔改。也怪不了他不收下留情。更何况。他绝不能因为一个冷云梦而坏了自己的计划。
窗外。房顶上铺满积雪折射出的光芒使他有些睁不开眼睛。透过树木间的缝隙清晰的看见路边摆放小摊位上。卖家拿着毛笔在长长的红纸上面有力的挥洒着毛笔字。寒风摇曳的树枝上挂着红灯笼。
他冷酷的脸上不觉落上一层淡淡的冷霜。心如同屋檐上的冰锥。发亮。幽冷。刺骨。
又要过年了。这个合家团聚。举国欢庆的日子。却是他最伤心最痛恨的节日。
他想起小的时候。每逢这个时候。家里每个角落已经充满过年的味道。母亲忙着置办送礼的年货。难得休息的父亲在紧张的整理一年的业绩。好提前做完手中的事情。放下一切。开开心心的回家陪他过年。
那时候。家里总是宾客至满。欢声笑语不断。美酒佳肴映着一张张因为团员而舒心笑容的脸。这原本美满幸福的一切都被潇湘雪父母夺走。让自己从小就面对人间的冷暖。让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一世的凄凉。
他双手不由的紧攥成拳头。凸起的骨间泛起阴森白芒。冷云梦嚣张跋扈还不是躲不过报应。哼。潇湘雪。崭新的潇湘雪出现的这刻。也就是报应的开始。
是谁说的。善恶到头终有报。报应全是死翘翘。
云姨浑然不知她的一念之差惹來一场大灾难。此时的她正与女儿詹可欣正在客厅里。得意的举着刚买回來的食物。笑容满面的说道:“老爷子。这是我买的上好燕窝和鱼翅。眼看要过年了。你为这个家不知不觉中又操劳了一整年。晚上。我做鱼翅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姨夫爱德华放下手中的杯子。叹息的说道:“家里平时伙食又不差。你说你买那么贵的东西做什么。实在是太浪费了。”
他略显发黑的脸上被岁月无情的刻上一道道的皱纹。他凹进去的眸子有些湿润。想起半年前。他回來的时候。云姨哭着告诉他。潇湘雪发疯似的打碎他古董花瓶。又甩给詹可欣一巴掌。因为害怕。跑出家门。
于是。他在外面找了三天三夜也沒有找到潇湘雪。心里的内疚一天比一天深。这一晃眼。潇湘雪已经失踪半年了。这么冷的冬天。她身无分文都是在哪过的啊。有沒有挨饿受冻。
真是傻丫头。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