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去异国训练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街上寒风凛凛。道路的两旁已经堆满厚厚的积雪。榕树也变的光秃秃。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在寒风中瑟瑟。而树下。卖春联的小摊子紧挨着一个接一个。红色的春联。红色的灯笼。年年有鱼的玩具灯。一一透着节日的喜庆。
满是吉祥的红色使这残阳冬日多了一丝温暖。慢步行走的路人三三两两。提着满袋子的年货。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偶尔几个路人。匆忙的低头。疾走。与她擦肩而过。似乎匆忙的脚步迫不及待的向温暖家中赶去。
她感到冷风钻进脖子里一阵凉飕飕的。赶紧把衣领竖起。并向上扯了扯。
她如水的眸子里透着浓浓的哀愁。以往过年都是在云姨家。表面上看來有姨夫他们陪着。其实内心依旧孤寂。今年。是自己单独过的第一个新年。不知道为什么开心不起來。只觉得好难受。好孤单。
单子嫣和诺米烁他们该放寒假了吧。那件事情之后。云姨的锐气消减了沒有。姨夫发现自己失踪有沒有找自己。天那么冷。不知道他身体可好。
忽然。她耸了耸肩膀。深深吸了一口冷气。过去的都过去了。想这么多做什么。沒必要触景伤情。也许。他们早就忘记世界上还有个叫潇湘雪的女孩。只要自己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这时。她被迎面而來的路人撞了一下。脚下一滑。心里一咯噔。來不及多想。慌忙稳住摇晃的脚步。
“我说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沒长眼睛啊。地上这么厚的冰雪。幸亏我女儿沒事。否则。由你好看的。”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夹着寒风吹向潇湘雪耳畔。
潇湘雪稳定情绪。惊愕的呆愣住。自己不是这么倒霉吧。这个一贯讽刺她十八年的声音。不抬头也听得出是云姨。
她不由的冷声道。刚回国就碰到这刻薄的母女俩。真不知道是缘还是孽。
她赫然抬头。只见云姨一只手疼惜的扶着詹可欣手臂。另一只手愤怒的指着她的鼻子。
云姨似乎越发的年轻了。脸上抹着不浓不淡的妆。恰到好处的施黛水粉。配上她一对漂亮的丹凤眼。流盼春生。别有一番风韵。上身穿一件军绿色超短羽绒服。下身超短棉黑色裙子搭配紧身打底棉裤。脚踩一双咖啡色尖头高跟鞋子。在微弱的阳光下。鞋面上的水钻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她永远都是这么会保养和享受的女人。在这干燥的冬季。她脸上的肌肤依旧水润富有光泽。咋一看去。看不出一条皱纹來。如此打扮。显得她身材丰满匀称。任谁也猜不出她是一位十七岁孩子的母亲。
詹可欣四方脸庞似乎比以前大了许多。皮肤更加黝黑。曾经乌黑发亮的自來卷发一直梳成马尾扎在后脑勺。兴许是天冷的缘故。她头发散落在肩膀上。冷风吹过。就像一只卷毛狮子狗似得凌乱。那原本短短的脖子。此刻看上去。倒是有点像乌龟的脑袋要缩进龟壳的味道。
她穿着一件黑色到脚的羽绒袄和一双大红色雪地棉。看上去很是暖和。却也显得臃肿。如同冬瓜一样矮胖。
“这么久不见。云姨说起话來还是像这天气一样恶劣。”她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冬天干燥。别上火才好。”
云姨震惊的瞪大双眼。一双锐利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潇湘雪。只见潇湘雪一双眼睛犹如一汪清澈的湖水。浓密的睫羽向上翘起。好似一道纱幕。使那双眼睛显得神秘。又多一份深沉。
她白色束身羽绒服垂到修长的大腿。脚上一双黑色皮靴到膝盖。使她整个人看上去婀娜多姿。无形中透着一股时尚而高雅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