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31
时间的独轮车依旧向前转动着车轮,叶挽的独轮车里多坐了小张蔓,工作与生活变得有意义了许多。他夜间勤习苦练王氏所授武技,白天坐堂混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想想重返江陵二十年太长,实在生不出只争朝夕的紧迫感。倒是张蔓只剩下两个多月就得送回,叶挽心下有些惶恐和急躁。
这天中午,别馆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真是想不到,这人会是油三!
乍见油三,叶挽吓了一跳,不会是来搞事的吧?医馆是老顾的地盘,在这里大打出手,影响可不好!
孰料油三看到叶挽一见他,就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吓得身子像风折杨柳般矮了下去,赶紧冲叶挽说明来意:“爷!油三给您问安来啦!”
叶挽大惑不解:“问的什么安?”
油三从怀里掏摸出一个拜帖,双手呈上,叶挽打开一看,上面工整地写着:“恭请叶爷当日酉时光临印生楼!”
“什么意思?鸿门宴?”
“哎约,叶爷,小的上回有眼无珠,怎敢再行造次。这是要向叶爷道歉,感谢叶爷放小的一马!”
是吗?自己就是狠狠揍了他一顿,哪有放他一马?叶挽有点发楞,人有这么找抽的吗?
“叶爷当日高山流水,特特摆开,没有沐到小人身上。小的事后才知道,这是叶爷的疼爱,心下万分感激,无论如何要表达一下,请叶爷给个机会!”
“这个嘛——”
“叶爷,无论如何请移驾光临!”
油三再三盛情相邀,叶挽推不过,只好答应了。
说真的他还真的不太相信这样一揍,就能把油三给打顺气了。不过与其让对方缩在阴地里恃机抱复,不如弄清他的目的意图,最好能知道对方的章程,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晚间的南澳有一些渔火,那是渔船在海上作业;也有一些海贼婆姨打着马蹄灯,在缝补鱼网。再就是巡营的人马提着马灯在巡逻。其他的人,凡是能洗洗睡的,估计全叭下休息了。
不过有一个地方却是十分热闹,哪里呀,红堂下辖的证生楼!也就是油三请吃酒席的地方。
证生楼?什么证生楼呀,听油三说明此楼名之意,叶挽还真想去看看。印生楼,印证人生快活的所在,绝地去得!
夜凉如水,但美酒飘香、芙蓉账暖!
油三把酒劝饮,说声“谢谢哥——”这家伙一把人请上座,就自然降格,立马把他叫个哥了。不过叶挽比他小,叫哥依然有些别扭。
虽然看到油三劝饮,叶挽只是不动,不是矫情,而是实在不能饮,我揍你,你反过来要谢我,这算哪门子的理?
叶挽叹道:“三哪,咱明眼人眼里不揉沙子,这场酒要喝痛快了,就得先把事讲明白,这酒为么喝的?”
油三怔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道:“兄弟不是说过了,要感谢哥给咱留个面子,那泡尿没往身上洒,要真洒了,我油三在南澳就彻底毁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某当时特特摆开,是有这层考虑,若说这是一个理,也对,但明显还不够!”
“还有哩,要感谢哥放了咱,咱不懂规矩冒犯了哥,可您大人有大量,没要油三的命!油三心里惦记着您放我一马。”
叶挽欲求不满:“就这?”
油三头上有点冒汗,“咚”一下站起来,壮着胆子大声吼道:“油三要哥放一句话,油三以后不挑事,这事能扔东海底不?”
吼完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哥,哥,油三是真给打怕了!”
靠,对嘛,这种理由才实在,要是信了油三这号人怎么感恩,改明怎么死都不知道!
叶挽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站起来,一手把壶一手把盏,自行斟酒连饮了三盏。他的酒量不太好,喝得急了,连声咳嗽。油三忙走过来给他拍背。
叶挽涨红着脸摆摆手:“三,咱哥俩能坐到一起喝酒能有事?什么事?兄弟是一丁点都不记得了!”
话不用讲得太多,关键得把心意点到位,油三见叶挽爽快而干净地接受了所有的意思,心中再无芥蒂,不由大喜:“哥,油三这辈子没啥本事,但是识英雄、重英雄!哥哥那么硬的拳脚,绝不会只是一位医馆的大夫,油三求哥个事,几时要做大事时,捎上油三,咱就搭个顺风船!”
这小子,还有这层意思呀,孺子可教!无所谓,用好了人,谁都是人才。
叶挽一声“可”又饮下了一盏酒。他酒力不胜,满脸红通通的。
“哥吃只墨鱼籽——”见叶挽爽性情,明显不会饮酒,还连连自饮,油三赶忙请他吃菜。
两人放下成见,恳谈了一会儿,又浅酌了几下,加固了一下感情。
油三才小声说:“哥,油三上次做那事,分了一包碎银子,今个儿叫好了两个粉头,咱一人一个啊!已经给哥挑了个上好的,就就在这房间,兄弟则换间房乐呵去啦。”
叶挽酒喝得不少,但人并未醉,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