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30
无奈壮汉好大的劲,挣着向顾老郎中的医堂走去,竟将叶小郎中也拖带了过去。。未到医案前,他又习惯性地发了一声惨嚎:“郎中,痛死俺罗——”
二人拉拉扯扯,本就引人注目,配合上这杀猪般破锣般的嚎叫声,全堂的人都看了过来,小张蔓也停下对单抓药的小手,手指间捏着几块柴胡,惊讶地回头看。顾老先生停下号脉的手,也很诧异。
“排队!排队不知道吗?痛亦不可加塞!”看壮年拼命地向前挤,排队的人有不乐意的,喧哗了起来。
顾老大夫看了叶挽一眼,心想或是有什么急症,看看小郎中也陪着过来,越发以为就是这样。于是便招手让壮汉走上前去问:“哪里痛了?”
“牙痛!疼得历害!没法活了!”
“牙痛?不是有叶小郎中吗?为何不予诊治?”顾老大夫说这话,也不知是在问壮汉还是叶挽?
还好叶挽会抢答:“此人轻视于我,道是某过于年轻,不让疹疗!”
顾老大夫看向壮汉,见他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就劝道,“子曰: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羽。小郎中虽然年龄不大,却已是牙科妙手……”
“不,俺就找老大夫治,您老一大把花白胡子,他的脸上无有一毛,身量未足,看起来就没什么经验,治疗疾患未必精准?”
这什么说话呢,嫌他嘴上没毛?叶挽的脸都绿了,直接松开手,不让治就不治,他也难得申辩,转身悻悻而回。
小张蔓看看哥哥不高兴了,怒瞪了壮汉一眼,停下手中的活,也跑去别堂安慰叶挽了。顾老大夫翻了翻白眼,一拂宽袖,一声“自便!排队!”继续开始工作。
由于少了手脚麻利的小张蔓帮忙,病人又多,那支侯诊队伍的诊疗进程立即慢了下来。于是病人们不满意了,七嘴八舌对着那个壮汉好一通数落,更绝的还有人掂记着这是个插队的,让他滚到最后边去!
壮汉本来就郁闷着,不就想找个老大夫瞧病吗,被个粉雕玉琢的小仙女瞪了一眼后,又被鹤发童颜的老大夫白了一眼,还要遭着这眼疾的、耳痈的、腹痛的、带孕的,还有鱼刺弄伤的用杀气腾腾的目光戳呀戳。
牙疼的壮汉很委屈,也很无辜,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哪敢插队呀,悻悻挪到了队伍最后边。他站了一小会儿,一边因为牙一阵一阵的痛酸、眼泪直流;一边因为已成众矢之的,心里头一阵一阵发慌。
罢了,就这样吧,医不好,就回家撑一撑,他躅踯着转回医馆别堂,有点泄气地叫道:“小郎中,给俺瞧瞧牙吧?”
“不瞧!”叶挽余怒未消。。
小张蔓看病人回心转意了,有心帮衬一下,想了想,用小手推推叶挽的胳膊,说:“给看看?”
“不看!”叶挽将头别向一边。
小张蔓动之以理劝道:“兄长,这人道你不行,何不露上一手,让无知之人见识一下我兄长的本领,也让这满医堂病患,知道兄长是怎么的回春妙手!”
叶挽听了有些心动:“那就露一手?”
“嘻嘻,露一手!”
好妹妹的面子不能不给,更重要的是男人的架子不能倒,叶挽决定露一手,他转头对壮汉说:“好,看在舍妹面上,你坐于此处,张大嘴巴——”
“呀——”
“龋了一枚牙,若不即行施治,牙髓亦将遭受腐蚀,痛死你,!”叶挽恶狠狠地半真半假地恐吓道,“吾数月之前曾遇一病患,也是这等情况,牙痛了一月,硬是瘦去了三十来斤!”
“嘶——”壮汉很配合地发出一阵牙酸的声音。
叶挽也不再唠叨,光说不练假把式,他先以熏炙之术麻痹住壮汉的牙神经,帮他止住牙痛。
壮汉因牙痛而紧张躁动的神情立马松弛了下来。
“哈,真神奇呀!小郎中果然高才,俺有眼不识金镶玉,有眼不识扁鹊公!是俺有眼不识泰山!”壮汉牙痛一消立马道歉,倒也爽直。
叶挽笑而不答,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前后的落差让他很有快感,心里默默喊道,我这就一下子将你搞定,让这快感来得更猛烈些吧!
他执起牙勾,将壮汉的嘴掰开,用力崩剔,把壮汉被腐蚀坏去的牙质全剖离掉,每剖一下就示意张蔓给壮汉上水漱口。壮汉觉得这种治牙手段很是新奇,对于清洁口腔、喷吐牙渣的方法,自然也没有不同意见,一一照办。
将牙腐质剖离干净后,叶挽又调上一份他那独步天下的“和合弥齿膏”,小心地填入壮汉的牙洞里,再示意壮汉上下排牙齿对咬几下,问:“可有不妥?”
“没有!”壮汉还不知道手术已告结束,尤自坐着不敢乱动。
“牙已治好了,即行回家去吧!”
壮汉听了有点迟疑地看向叶挽,再次狠狠地对咬了几下牙齿,感觉确实没有不妥。不过作为一名怀疑论,他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声:“啥——这便好了?”
“好了!”叶挽确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