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恩总是时不时就要去一趟天宫,他的事情总是很多,來來去去也迅速,
瞅准了崇恩又要去天宫的时机,上歌就钻到了他身边,小脑袋蹭着他的袖子,露出殷殷切切的眼神:“带我去吧,”
“你也要去,”如是三番地來了几次,崇恩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上歌连连点头,拼命地讨好他,
崇恩笑了,歪着脑袋看了她片刻,真的将她放到了袖子里,
出了东瀛山,崇恩往北天去,北天是渊极爷爷的地盘,上歌心头装了大事,自然不能去,趁着崇恩一个不备,悄悄从他的袖子里飞了出來,那时候,崇恩已经非常接近紫澜宫,上歌怕被那群叔叔伯伯看见,先躲到了屋檐下,
崇恩进了紫澜宫,她才晃晃悠悠地飞往月老的府邸,
说來可笑,上歌虽然长期在天宫晃荡,却沒有见过月老,月老常年避居月老宫,对外的业务都让座下的两个小童子去干,上歌只知道他的宫殿在哪里,却从沒去过,
不过天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多时,上歌就飞到了月老宫,
月老座下的小童子都不在,月老宫里只坐了一个人,背对着她,一头紫色的头发格外雍容华贵,挽着整齐的发髻,正端坐在房中,喝着玉露琼浆,姿态优美高雅,举手投足是她不太了解的泰然,
上歌落到他的桌子前,一抬眼就见一个美丽的花容月貌,正诧异地盯着她,
上歌看呆了,她怎么不知道,月老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年轻人,
这人,也太美了一点了,
“唔,比翼鸟,怎么飞到月老的宫里來了,”那人小声地嘀咕,
上歌觉得,这人不跟崇恩成为好基友,都对不起两人一模一样的脾气:他将她捞了起來,托在手掌心里,第一反应是去查看她的灵识,
上歌心道:“崇恩都差不到,难道他竟然能吗,”
正想着,只听这个美人笑道:“上歌公主,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是被人封印的,还是自己变的,”
“你认识我,”上歌简直是大吃一惊,从他的手掌心跳了下來,
这人托着下巴,浅浅一笑:“上回你跟着离止殿下來天宫,我遥遥见过你一回,你來这里做什么,”
“太好了,月老,你竟然认识我,”上歌喜出望外,在屋子里飞來飞去,东找找西看看,决心要找出月老的姻缘簿,不到两圈,她就看见了那本薄薄的簿子,叼着它飞到了美人的跟前,眼神祈求地望着她:“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你想看,”幸好,月老美人很通情达理,
上歌连连点头,只听美人笑了:“想看,你就看吧,”
上歌简直是得到了赦令,铺起來轻轻啄了啄他的脸和手,才开始翻书,沒看到美人僵住的表情,和藏在眼神后的柔柔盈光,
她翻开第一页,傻了,上面一片空白,
美人十分贴心:“如果你有法力,将意念集中到你想看的那个人的名簿,就出现了,”
上歌欲哭无泪,她现在就是沒有法力啊,
美人说完,恍然大悟地捂住额头,好笑地说:“啊,我忘记了,你现在沒有法力,你想要看谁的,我帮你,说不出來,沒关系,我也能猜到一二,我若说对了,你点头就是,”
上歌连连点头,
月老美人含了一丝笑,从她未婚配的叔叔伯伯开始说起,说到紫澜宫的诸人,上歌都摇头,月老美人又托着腮想了大半天,才突然想起什么來:“都不是,听说你跟离止殿下很亲,莫不是想看他的吧,”
上歌立即点头,讨好地用头蹭了蹭他,
月老美人笑了一下,手指点在姻缘簿上,不多时,他捧起姻缘簿,自己先看了一下,才面色怪异地对她说:“你看这个,是关心你自己的姻缘吗,”
上歌摇头,见他手边的琼浆沒动,用喙点着水迹,写了“崇恩”两个字,
月老美人一愣,歪着脑袋认真地打量她,似乎在确定她的想法,
上歌紧张起來,努力让自己的眼睛里挤出水迹,看起來更可怜一些,
“你该不是……以为离止殿下的姻缘,是崇恩圣帝吧,”月老美人迟疑着,缓缓说出自己的猜测,
神人,
上歌如果能化人,都对他竖起大拇指了,
她头点得如同捣蒜,叽叽喳喳地叫着,表达自己的兴奋,
月老却合上了自己的书本,先是扶额叹息了一声:“果然,”随即笑道:“那你只怕要失望了,离止殿下的姻缘可不在崇恩圣帝,至于在谁那里,因为某些关系,我却不能明说,”
上歌满脸失望,低垂着头,低头想了半天,突然又抬起头來,在写下的“崇恩”两个字后,加了个“,”,
月老美人轻轻嗤笑,道:“崇恩圣帝的姻缘簿里,也沒有离止殿下,”
上歌就又垂下头去,
她正伤感中,只听又有脚步声來到,两个人并肩走进來,当先走的是个白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