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安慰我了。从我出生到现在都已经五年多了。可是宫里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父皇也曾经发皇榜召集民间的大夫来宫里为我治病。可结果都是一样。就连师父每次见到我,眼里都是满满的痛。我活着不过是加长你们的痛苦罢了。还不如、、、”
“够了!”苏青宁转过身子,流着泪看着一脸无措的卿月儿。“当初怀着你的时候,我每天都要忍受蚀骨之痛,可我从未想要要放弃你。哪怕我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因为怀孕而丢掉性命也一样坚持下去了。我以前如此,现在也会如此!”
卿月儿痴痴地望着苏青宁,她的嘴角扯开一丝笑意,说道:“娘亲,你看吧。我还没有出生就让你为担心。我出生后,你天天担忧我会被其他妃子害死。父皇掌权之后,他又担忧我会毒发身亡,”卿月儿用肥肥的小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他那么忙,还要时常挂念我的身体。夜儿在东宫学习,却还要偷偷跑出来为我解决麻烦事。那样没用的我,真得让我自己讨厌。我一直想做一个强者,可以保护父皇、保护你、保护弟弟!可是我却让你们所有的人担忧。而现在我更是要让你为我担上送命的危险。我不要!”
“我虽然是一个小孩子,但也是一个有骨气、有尊严的小孩子!”
苏青宁蹲下身子戳了戳卿月儿圆圆的小脸,说道:“有骨气就不要自杀!我要好好地看着我是如何把你送出去的!而且我相信你父皇现在也一定派人在找我们。”
“自杀是最懦弱的表现知道吗?我们就是要好好地活着气死那些想害死我们的人!”
苏青宁捏着卿月儿满是疑惑的小脸。她心里知道她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但是她比卿月儿更有能力保护对方,所以死的人只能是她,而不是卿月儿。等到以后卿月儿长大了之后就会明白,她的用心。
“嗯。”
卿月儿懂事地点了点头。
“算了。这个地方也不见得有多安全。我还是带你到水边去休息。不过这个地方我去可以设置一个圈套。”
苏青宁把卿月儿带了出去,然后把自己的宫装撕下一半。她把剩下的一半挂在小屋的窗户口,让人从外面可以看到。接着她把沾了毒药的牛毛针插在地上。
“好了!我先到你去水边休息。光是这里的东西都足够让那些人喝一壶了!”
苏青宁看着卿月儿赞叹的目光,她不禁得意地笑了笑。
听着水声,她很快就带着卿月儿找到了水源。看着那湍急的河流从峡谷中往外流着,苏青宁立刻将衣裳撕成碎布投下。这样她至少可以让谷外的人知道她就在这里。
卿月儿坐在瀑布下打着瞌睡,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管苏青宁做的事情了。苏青宁在卿月儿的身边洒了提防野兽毒虫的药物后,就在附近去给卿月儿找草药。卿月儿身体里面的毒已经发作了。她施针之后也只能暂时压制住卿月儿身体里流窜的毒。她急需要其他的药物,而这个地方鸟语花香,奇花异草更是数不胜数。她倒是不愁找不到草药。
她到附近的山上找了许久,终于在瀑布的旁边找到了自己要的草药。不过她现在得去小屋看看有没有人中招,毕竟那些人如果在那里吃了瘪之后,就不会再去那里了。那个地方就会变成安全之地了。
她悄悄地潜回去了之后,果然看到小屋里面有几具尸体。她连忙回到水边,把草药捣碎后敷在卿月儿的伤口上。接着为卿月儿仔细地包扎了一下。
“苏青宁,别来无恙啊!”
一个充满寒意的声音从瀑布的旁边传了过来。苏青宁抬头只见夙寒一身黑袍站在瀑布的旁边冷笑着看着她。尽管水声很大,但是苏青宁却听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