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派大厅,其乐融融。
众人高举着酒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仿佛吃的不是最后的晚餐,而是炙热的豪情。
“兄弟们,干了这杯酒,千金散尽还复来!”陈小侠脸色红润,醉意微醺,“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没钱去打劫!”
刘正风十分肉疼地掏出剩下的最后的银两,置办了这桌丰盛的酒席后,也有了破罐破摔的胆气,咕噜噜直接抱着酒坛子灌起来。
“哈哈,老头子给大伙儿拉上一曲二胡助助酒兴如何?”莫大先生此时喝得手舞足蹈,看上去有些癫狂。
陈小侠斜睨了莫大先生一眼,撇撇嘴道:“莫老头,你那凄凄惨惨戚戚的潇湘夜雨,还是拿去蒙骗小姑娘家家吧,这儿都是爷们,听些掉眼泪的曲调多扫兴啊……”
“呵呵,我莫大不但能拉潇湘夜雨,还能拉将军令!”莫大先生嘴角带笑。
“我不信!”
“赌不赌?”
“赌什么?”
“掌门想赌什么?”
陈小侠下意识一摸衣兜,想起此时的大家都是穷光蛋了,一拍桌子道:“谁输了,谁罚酒一杯,还要在大家面前说出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莫大先生轻轻一握琴弦,内力鼓荡之下,只听得铿然声顿起,犹如刀剑相交迸发的声响,逐渐拔高,直入云霄,紧接着铮铮然犹如万马千军席卷而来!
“好!我认输!”陈小侠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为莫长老的将军令当浮一白!”
喝完酒的陈小侠瞅着大家那好奇的眼神盯着自己,显然在等着下文,知道躲不过去,嘿嘿一笑道:“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本掌门上次并未伤到东方不败一根毫毛,但是东方不败却认输了,这是为何呢?”
“掌门武艺高强?”黑土憨厚地说了句,顿觉不符合真相,连忙改口道:“掌门阴险狡诈?”
黑土立马挨了肖二长老一脑瓜崩,肖二呵呵笑着道:“掌门那叫智取,那叫神机妙算,那叫英明神武……掌门,为何东方不败那厮主动认输了?”
“嘿嘿,还不是本掌门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东方不败见了我这般的男子自然喜欢,一见钟情,拜倒在本掌门的翩翩风度之下……”陈小侠很是肃然地阐明着真相事实,却不想,遭受到众人一致的白眼。
“罚酒,罚一杯!”
“掌门果然狡猾,拿我等寻开心,当罚酒一杯!”
……
陈小侠很是无奈,再次举杯,一饮而尽,哥说的可是真话哩,你们咋就不信呐?
众人喝着喝着,便打开了话匣子,个个兴致高昂,唾沫横飞。
肖二长老咕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对着前丐帮弟子黑土和白石开始吐露心声:“老实说啊,丐帮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吃不好穿不暖,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吃好穿暖的那不是叫花子,那是富家公子,乞讨来的银两还得大部分上缴给帮主,凭啥丐帮帮主就能不去乞讨,就能吃香喝辣,就能有人伺候,连当叫花子都这么憋屈,老子很早就不想当叫花子了……”
刘正风则涨红了一张脸,开始猛烈抨击莫大先生,把肚子里藏了许久的苦水通通倒出来:“我说莫师兄,你在外面浪荡的时候有想过衡山派吗,有想过门派的银子从哪里来,门派上上下下几百号人的吃喝拉撒你什么时候关心过……你配得上衡山派掌门这几个字吗,就因为当初师妹没选择嫁给你,就为了跟我怄气,就离开门派,你就是这般履行师傅的嘱托?”
刘正风的一干儿女猛然间听闻此等秘辛,顿时目瞪口呆。敢情自己父亲、母亲还有莫长老当初还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啊……
陈小侠此时更是联想起,以往莫大先生对自己特别的照顾,不但暗中保护跟随自己,连掌门位置都犹如儿戏般给了自己,心中猛地一阵恶寒,脑海中蹦出一个很是邪恶的念头,难道爷不是亲生的……
莫大先此时连连翻着白眼,气呼呼道:“刘师弟,你怎么知道我没关心过门派?要不是我暗中除掉许多窥视衡山派的高手,你以为光靠你赚银子就能保住门派?碰到强敌,你除了当缩头乌龟,啥都不会!对了,你还会自动伸出脖子让人家砍,还会把自己儿女都交出来让人家一起砍!要不是我的名气震慑着一些宵小之辈,就凭你那胆小怕事的模样,还有退步得不知道多厉害的身手,衡山派早被灭门了!”
“江湖讲的就是一个血性!”莫大先生仰脖痛饮,“而不是满口仁义道德!整天呆在门派里,安逸久了,那不叫江湖人!芹儿这掌门当得好,衡山派如今的情况更是好得很!宁可仗剑江湖行,不在门派混吃喝!”
“好!”除去刘正风,众人纷纷大声喝彩!特别是一干侠二代们,陈小侠的大哥、二姐更是眼冒星星,瞧着那气势,温室养成的花朵准备立志逆袭了!
“莫长老说得好啊,想想我们衡山派之前养的那些人,大敌当前,逃得跟啥似的,人家养猪养肥了还能宰了吃肉,养群白眼狼能干啥?”陈小侠目光炯炯道,“我们要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