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的事情,一旦开了头,一下子还不会这么快的收尾。这日,阮明智提早从学堂回来,他一进巷子口,便见到有不少人往巷子深处的跑去,他们一边跑一边叫嚷着说:“家里有人吗?有人就快出来,孩子们在里面的巷口,跟在外面街上住的孩子们打架了。”
阮明智听见这样的话,他稍稍迟疑停一下脚步,便赶紧跑上前一步,拉住往前跑的一个男人,开口问:“出了什么大事,大家都往那里跑?”那男人回头打量他的穿着,便伸手抹开他的手,笑着说:“我瞧你的模样神态,你家的孩子应该不会是爱在街上玩耍的人,你不用担心,自个先回去吧。我家的孩子,一定是在那巷口。”
那男人说完这话便赶紧小跑起来,阮明智略停一会,想起家里的小孩子们,这些天,天天在巷子里跟附近孩子一块玩耍。他赶紧跟上那个男人的脚步小跑起来,他一边跑一边仔细的询问起来,那男人气都不喘一声的跑着说:“我听着来传话人的意思,是两条街的孩子们巷子口那里在打群架。”
阮明智听得一愣起来,想着自家的孩子们,一向都是娇养着长大的人,可没有同街上的孩子们一样,见识过大风波,他心里一着急,反而冲在那男人的前面,只听那男人在后面叫着说:“兄弟,你别着急,我们街上的孩子们,天天在巷子里玩耍,大家配合默契,我瞧着他们这些人,不会吃什么大亏,。也应该叫孩子们吃一些苦头,免得将来遇事、、、、、。”
阮明智听他这话跑得更加快起来,自家的孩子们可从来没有打过架,如何动手都不知的人。怎么躲得过别人的暗算。何况阮芷和她的妯娌眼下就在阮家,这要是叶怀茗和叶浅玉出一点事,阮家所有的人,都没有脸面向叶家的人交待。阮明智跑到一半时,便见到街上许多的人,已往巷子深处赶去,有人还一边跑一边说:“我们街的孩子,如何斗殴得过别人街的野孩子,一定是那些野孩子惹事,。才会犯了我们街孩子们的众怒。”
阮明智听这种话,心里稍稍安静下来,有许多在一块儿打架。叶浅玉这一行人年纪尚小,想来是吃不了什么大亏。阮明智和大人们跑到巷子最深处路口时,那里已围着许多的人,大家都跑在前面去瞧自家的孩子。阮明智一眼瞧见叶怀茗和阮正祯两人挡在叶浅玉和阮正慧面前,而叶浅玉那姿态明显是护持着阮正慧。他赶紧冲上去。先把年纪最小的阮正慧拉过来仔细打量,瞧见她的小脸上黑糊糊的一片,还能模糊的瞧见几个小孩子的手指印。
阮正慧满脸泪痕的牵着叶浅玉的手,她抬眼瞧见阮明智时,她立时放声大哭起来,叫嚷着说:“四叔。那个坏黑孩子伸手摸我的脸,他把我的脸摸脏了。呜,呜。茗叔和哥哥两人去挡着他,不许他乱摸我的脸,他还叫来一块来玩的人,他们又一块摸了珍珍,玳玳。安安,她们的脸。呜。呜,四叔,那个坏孩子在那里。”
阮正慧伸手往对面那群人指去,阮明智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见到那里站着一个约十岁大小的男孩子,他一身狼藉的模样,令他怒火顿时息来了不少,而那个孩子身边的大人,一脸怒气冲冲的神情盯了过来。阮明智伸手上下摸摸了阮正慧后,他又仔细的询问过她,知道她没有别的什么不妥之处后,他便安下一份心。
阮明智打量三个大一些的孩子,瞧见叶怀茗和阮正祯两人身上的衣裳,上面有许多的黑印子,他们的小脸上,还有着明显的愤意,而叶浅玉的衣裳,明显要干净许多。阮明智伸手拉过叶浅玉,他四处轻触下,问:“囡囡,疼不疼?”叶浅玉红了眼圈,她用力摇头说:“四哥,我不疼,他们没有打着我,茗哥和祯祯两人给那些坏孩子打了。”她伸手往对面那堆人处指去,一一把人点给阮明智看。
阮明智瞧着对面那些孩子,那些孩子们的衣裳,不分男女年纪大小都有被用力拉扯过的痕迹,他们的眼光非常的野放。他又瞧瞧自已这边的孩子们,他发觉年纪小的女孩子们的脸上,都有着黑黑的手指印,而大一些女孩子们的身上,只有几个人的衣裳显得杂乱,大多数女孩子身上的衣裳,算得上整齐有序。而男孩子们的身上衣裳,没有一个是整齐有序,全是和人用力拉扯的痕迹。
两边的人群,暂时呈现出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态。大人们都在倾听自家孩子们讲述事情的真相,两边大人们都来回打量彼此小孩子的情形。阮明智伸手拉过叶怀茗和阮正祯两人,仔细的查勘一番后,他稍稍放松了一口气,幸甚这是冬日,孩子们都穿得厚实,都没有真正的伤到筋骨。
阮明智已经听了一个大概出来,大约是那街上的孩子们,瞧着这条街上的孩子们玩耍得热闹,有心加入进来玩耍,而自已这条街上的孩子们,早已分好边在玩耍,便没有人接洽他们进来一块玩耍。而那边的孩子,一时心下便有些不满起来,又瞧见这边几个年纪小的女孩子长得可爱白皙,又忍不住故意弄脏自已的小手,来摸摸她们的小脸。
而自家街上的孩子,他们又如何能容忍得别街上的孩子们,那明晃晃的挑剔举止。再说被摸脏脸的小女孩子家里的大孩子们,有几人能容得下,别人当着自已的面,就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