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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毕业(1 / 2)

写诗

今天

我想

写首诗

于是

我写了

一首诗

张阳光在床上辗转反侧,床都快被他翻塌了。已捆在身上的被让他一脚踢开,没给舍友任何提醒,霹雳扑通从床上跑下来,坐到床下书桌前。

舍友三人都明白,张阳光这是要创作了。位于宿舍正中间的垃圾桶刚刚被舍友乔志鑫套上新的塑料袋,可转眼工夫就塞满了阳光的创作残骸。垃圾桶周围,也布满纸团。全新笔记本上,最后一页纸上,阳光写上了有生以来最出色的的一首诗。

在阳光长舒了一口气后,乔志鑫走到垃圾桶周围,心疼的拾起那些没写几个字的纸团,通通扔到垃圾桶里。

“光哥,你这创作没得过啥稿费吧?”乔志鑫问。

“没有啊。”阳光手心向外翻,用食指向上推了推眼镜说道。

这是张阳光的标志性动作,为了体现自己的与众不同。就像每次打台球,在给球杆上枪粉的时候,他总是右手拿住枪粉不动,球杆接地,左手转动球杆来上粉。他还在得意他的诗,并没考虑乔志鑫的话。“哦……我说光哥,你这还没得到回报呢,创作成本也太大了。一个本就够你写一首诗的啊。”

阳光这一写,竟写出了他这辈子无数诗中最成功的一首。在以后,无论面对成功、高兴、喜悦、激昂、澎湃还是骄傲、自卑、失败,郁闷、低落……只有这首,最能形容他任何时刻的任何心情。他没理会志鑫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吓得室友每人一跳。他总是狠狠折服于自己的才气,并深深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张阳光,出生在八九年最动荡的一个月,这冥冥之中的安排,似乎注定了他一生的动荡坎坷。

结课了,个别同学已经在找工作,大部分男同学还像要把毕生精力都投入到游戏事业的样子,殚精竭虑、废寝忘食地奋斗在网游第一线上。阳光内心里对这些人总是看不上眼,寻思二十好几的人了,没有追求也得有点最起码的担当吧!整个专业三百多人,除了女生还是三百多人,没看见哪个老爷们玩游戏能养活自己,更别说以后支撑一个家了。

阳光自小有志向,没上学之前听说科学家很牛,好像每个小孩都以为科学家牛,阳光对问他长大以后想干什么的大人说要当一个科学家;上到小学三年级时,老师夸他作文写得好,他又立志要当个作家;初三那年他当上了物理课代表,觉得自己以后应该去做一名物理学家。可是从村子里的各个方面,都没能了解到科学家和物理学家到底干啥,需要做哪些准备。逐渐长大了,意识到钱很重要,了解到创业才能挣钱,他就向所有认识他的同学嚷嚷着以后要去创业。

多年以后阳光回忆当初的自己,想想也是,谁没傻逼过。身边的朋友都说他足够自信,在大谈心态的年代,同年龄的人都没人意识到,是有多无知才能如此无畏。在很多人迷茫的时候,总是有方向,只不过方向一直在改变。直到阳光发现了自己的项目,他奋斗的方向定了,人生方向也变了。

他的宿舍在半山腰上那个楼的顶楼,最里端那个屋。一屋四个人,上床时还得走上位于屋同侧两床之间的三阶楼梯。宿舍没有下铺,这正合阳光意,小学在私立学校住校时就在下铺,一天午睡时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被一白衣人压在床上,起不来又叫不出来。他觉得在下铺阴暗又压抑,被上铺的床挡住了天,自那以后就落下了病根,只住上铺。到了上铺才发现,谁知棚顶也挡住了天。

阳光回想那年大一开学,正值夏末。四个人刚在宿舍聚齐,阳光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咱屋有人打呼噜吗?”田锋说:“我有时候打,有时候不打。”张文说我也是。乔志鑫是个胖子,脖子上全是褶,每道褶之间似有能搓下来的泥,他挺着大粗脖子,泥条在肉褶间颤抖,说道:“我也是有时候打,我爸我妈都说我打呼噜声音非常小。”当晚阳光就感叹,乔胖子的爸妈是有多爱他。

在回答问题后,其他三人都去收拾各自的东西,阳光只铺了床,行李一件也没拿,就直接仰面躺在床上。床边的窗外,蓝天飘着白云,光透过树叶照在地上,把地照绿了。行人甚密,五彩斑斓。一群群,一块块,霸占整个校园。他想着四年以后,毕业那天,会是什么情景。第一天当晚,阳光就领教了乔志鑫的小呼噜。隔壁的同学第二天早上说:“你们屋谁带洗衣机了啊?这刚到大学,没上课呢,昨天洗一宿衣服啊?”在这四年里,屋内四人无一夜不是伴着乔胖子呼噜声入睡,又伴着他呼噜声醒来,再伴着他的呼噜声无法入睡。更让阳光震惊的是这个从长相判断与文艺丝毫不沾边的胖子,居然爱好摄影。单反几乎像他脖子上的泥一样,从未离身。

如今阳光双手交叉置于脑后,仰面躺在床上。老大田锋前几天吃完散伙饭就走了,在那被无数人洒过无数次泪水的站台,看老大最后一眼时,阳光只说了一句“今日一别,来日方长。保重!”低头颔首,双手抱拳。本已眼含热泪的老二老三顿感置身于林间小路,林内群鸟四起,一阵旋风,萧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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