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10
(八十)出手
戈丞相位高权重,自然不能连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亲自处理。。陈庆一上禀几个小商铺处处针对戈氏的家业之时,戈相便只甩下去四个字——随你处置。
陈庆一一听,立即狗仗人势地带了一帮子地痞挑了那几个铺子。似乎有三四个商铺就干脆这么关门大吉,只剩一个尚有眼界的掌柜带着大箱银子攀附上了陈家这个靠山。
柳陌花丛,莺歌燕舞。
高掌柜嬉皮笑脸地倒了酒,抬起一碗道:“往后我们米铺可就全仰仗陈大人了,小弟先干而尽!”
高掌柜一仰头喝光了碗中的烈酒,接着将那碗一翻,果然是一滴不剩。
左拥右抱的陈庆一哈哈大笑,松开一手抬起酒碗一饮而尽。
“陈大人爽快!”高掌柜又立即为他续上。
陈庆一平日里见惯了别人奴颜婢膝,自然是得意得紧,抬了酒碗又是一口闷。
“陈大人真是好酒量。”左边的花娘吐气如兰地偎着陈庆一。
“今晚要是伺候好老子,老子便收了你们做填房,!”陈庆一面上有了些醉意。
“大人可莫要哄我们姐妹俩啊。”右边的花娘娇嗔道,眼里却闪过一抹异色。这京畿之地谁人不知他陈庆一的夫人死得蹊跷,如今谁也不敢将自家姑娘嫁给他作续弦。
“老子说话算话!”陈庆一拍着桌子豪迈地喊。
两个花娘又逞娇斗媚地冲着陈庆一发嗲,高掌柜趁机也阿谀奉承,“往后有什么财路,陈大人可得记着我们米铺啊。”
陈庆一高兴得忘乎所以,对着高掌柜嘿嘿笑了笑,低声道:“财路么……老天立马就会给。”
阴云渐渐挤满了苍穹,整个天地都仿佛挨近了许多。
亓官犹歌看完手中的信,便燃起火折子一把烧了,扔进手边的痰盂中。
厅堂里似乎有了什么响动,亓官犹歌警惕地看过去,却是弥雾轻声走了进来,福了福身道:“神人,弦善求见。。”
“哦。”亓官犹歌这才放下心来,挥了挥手道:“我马上过去。”
弥雾又福了福身便头也不抬地走了出去,亓官犹歌看着那封信烧完,才拍了拍手走出卧房。
一进厅堂便将弦善兴致勃勃地瞧着微雨怀里的小杉儿,偏偏这孩子也不认生,含着拇指傻傻地对着弦善笑。
“弦善。”亓官犹歌喊了他一声。
“神人。”弦善这才发觉人都已经出来了。
“过来坐。”亓官犹歌走到桌边坐下。
弦善也过去坐了下来,有些惊异地动了动鼻子,“怎么有股焦味?”
“我方才烧了点东西。”亓官犹歌漫不加意地摆了摆手。
弥雾奉上茶果,便又悄然退下。
“什么?”弦善揭开茶盏,见水里的叶子尚未泡开,便又重新盖上。
“没什么,闲来无事随意画了幅东西。”亓官犹歌耸耸肩。
“神人的墨宝怎么好烧了呢?好歹也给我观摩观摩啊。”弦善笑道。
亓官犹歌晓得这人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便玩笑似的瞪了他一眼,“得了吧,你就是想看我出丑。”
“我哪敢啊。”弦善也故作冤枉地瞪大了眼。
亓官犹歌笑出了声,又问“今儿个怎么想着到我这儿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自打回来之后便没再去过我的沐蔷小榭。”弦善像是个深闺怨妇一般摇头叹息。
“最近溪城不是都陪着你么?”亓官犹歌抿了一口清茶。
弦善想着这茶大约泡好了,也揭了盖子划开浮起的茶叶,淡淡地呷了一口,“他那才不是陪我,他只是觉得对不住我罢了。”
亓官犹歌不由得唉声叹气,“你说你俩纠结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纠结出个头啊?要不还是让寒澈给你俩赐婚吧?”
“还是免了,”弦善赶紧打住,“不是他想我也懒得要。。”
“那你俩就继续纠结吧。”亓官犹歌翻了个白眼,会有哪个对主子忠心耿耿的人只因为觉得对不住别人便宁可擅离职守也要救他出来?清醒些吧兄弟,周围的人都替你俩着急了,好看的小说:。
“溪城最近还在查冬至宴的事?”亓官犹歌又起了头。
“是啊,说是有了些线索,急吼吼地又跑去追人了。”弦善一手托着侧脸,“不说他了,闹心。”
亓官犹歌挑了挑眉,这发展势头似乎不太好啊。
弦善想了想,又侧过头去看小杉儿,“小世子长得可真乖巧。”
“哪儿乖巧了,见天地闹腾。”亓官犹歌脸上的笑意消散了几分。
“我看着还挺好啊,见了我也不怕。”弦善又仔细瞧了瞧,评判道:“眼睛像殿下。”
“上半张脸都挺像寒澈的。”亓官犹歌也点了点头。
“我能不能抱抱?”弦善眼里闪烁着期待。
亓官犹歌没答话,直接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