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澞少将军很纳闷,大战在即,监军大人为何不在小蒙城筹备战事,反而非要跑到清水河畔。
一路上监军大人不停打听着有关清水河的讯息。
水淹小蒙城该选在何处掘堤?
清水河蓄水量如何?倒灌而下,能否淹到小蒙城?
诸如此类的问题,问得众人不胜其烦,李澞少将军有时都甚至怀疑监军大人是不是要去自己掘开清水河。不过这个荒唐的念头刚刚冒出,就被李澞少将军抛诸脑后。监军大人好端端去掘清水河做什么,还嫌太原军死得不够快,添一把火么!
“少将军,你觉得这次成功的把握有几成?”马天师负手而立,凝望烟波浩渺的河面,眼神深邃。
李澞少将军略一沉吟,缓缓道:“五成……”
“少将军,你错了。”马云转过身,望着李澞呵呵笑道:“按着贫道说,一成都没有!”
“监军大人这是何意?”李澞少将军剑眉蹙起。
“昨日升帐议事,太原军大小各部将领悉数到齐,人多口杂,少将军真能保证其中没有一、两个叛军细作。”马云淡淡的呵呵笑,言语间的意思却是惊世骇俗,“只怕此刻叛军早已知晓我等计策,正准备动手对付咱们呢!”
李澞少将军脸色微微难看起来,“监军大人,澞敢以性命担保,太原军内绝没有通敌卖国的无耻之徒!”
马云连连摆手,笑道:“少将军言重了!其实无需细作通风报信,咱们疏散小蒙城百姓这么大的动作,有心人看在眼里,不难明白咱们打得什么主意。”
“这、这这,监军大人,你为何不早说!”李澞少将军瞳孔骤然缩紧,狠狠的一跺脚,风急火燎甩起披风转身欲走,“不行,我要立刻回去重新部署。”
此事由不得李澞不着急上火,马天师说的一点不错,小蒙城内百姓疏散这么大的事情,整座城池闹得鸡飞狗跳,迁徙的队伍蜿蜒数十里地,不是说瞒就能瞒住的。
空城计靠得是出其不意,故弄玄虚,疏散百姓无异于直接告诉叛军,太原军压根没信心守住小蒙城,空城计还如何唱的响?
幽州叛军中有诸葛明珠多智近乎妖的人物,不难推测出太原军的下一步计策。
李澞少将军勃然变色,既然计策已经全盘暴露,他必须立刻赶回小蒙城,召集众将重新商讨。
“少将军稍安勿躁!”马云一把扯住李澞的手臂,哈哈笑道:“叛军知道了更好,贫道还生怕叛军不知道咱们要唱空城计呢……”
“放手……”马云握住李澞少将军的手臂,少将军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猛的跳起来,脸色都变了,猛的一阵狂甩,仿佛马云的手是什么恶心鼻涕狗屎。
虎痴许诸和陷阵高顺面面相觑,摇头苦笑,少将军有洁癖症,最忌讳旁人触碰他的身子,监军大人刚来不久,还不知道少将军这个天大的忌讳,好看的小说:。
马天师悻悻的收回爪子,心中闪过一丝腹诽,小白脸就是小白脸,小手光嫩水滑的,和个娘炮似的。
气氛一时略显尴尬。
“轰隆隆”清水河水花巨响,浪腾翻滚,巨浪滔天。
渔民纷纷屁滚尿流的窜上岸,跌跌撞撞四下奔逃,嘴里惊慌失措的大叫,“快逃啊!河伯发怒了!”
马天师、李澞少将军等都是理性之人,河伯这种无稽之事当然不会去信,多半是河中大鱼翻滚,整出的偌大动静罢了。李澞少将军则又在思考,大战在即,怎么把成为的渔民农夫也一起疏散走。
异变陡生,漫天水花爆开,一头巨型恶兽从水底猛然窜起,狰狞的血盆大口,锋利森冷的牙齿,一口咬住李澞少将军身边的白马坐骑。神骏的白马“稀津津”悲鸣一声,整个被巨型恶兽拖入水中。
“孽畜敢尔!”跟在马云身边的人教开山大弟子张天一威风凛凛的大喝一声,“元金砖,咄!”
张天一自从得了法宝元金砖,被马天师敦促,早晚三炷香祭拜法宝,虔心寄托心神,虽然还做不到心神相通圆转如意,最基本的神妙总算能运用一二。
张天师的后人没一点出息,有点小成就,立刻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得瑟的恨不能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有一件好法宝!
天空一声巨响,张天一闪亮登场!
此刻,九姑娘也在场,张天一激动的像个没毛猴子,上窜小跳,一心想着在美人面前露一手,展现雄性的风采。
元金砖抛到空中,滴溜溜转动,迎风而涨,转了三转,化为一面半人高的巨型金砖,带着凌厉的破空风声,悍然向水底凶恶巨兽轰去。
凶恶巨兽潜在水底,向下望去,只看见一团模糊的黑影。
元金砖力道刚猛,可惜砸进了水里,正所谓以柔克刚,水流的重重阻力将冲力消弭无形。
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
元金砖气势汹汹砸出,却无功而返,张天一意气风发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垂头丧气一脸尴尬。
本想在佳人面前逞逞威风,结果自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