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激起千层浪!
众人先是一愣,九姑娘的夫君?
随即醒过神来,九姑娘冰清玉洁,何时有过夫君!杂毛妖道妖言惑众,还不快快死开!
经这么一闹,侍剑也无心带玄德兄去见九姑娘,回转过身,其他三婢女柳眉倒竖,杏眸圆瞪,怒道:“哪来的牛鼻子妖道,休要侮辱我家小姐清白,否则叫你好看!”
“乖乖,好凶的妞儿!”马云拍拍胸口,笑道:“说的贫道好怕怕。”
四女中,侍剑最大,也最知分寸,心道此时不宜惹事,尤其是道士和尚一流。她耐下性子,道:“道长说是我家小姐夫君,可有聘书聘礼为证?小女子四人从小服侍小姐长大,为何不曾见过你,也不成听过小姐有夫君?”
“四位弄错了,九姑娘的夫君不是贫道,而是这位张天师的后人。”马云呵呵笑着,扯过呆若木鸡的张狗剩,“指腹为婚定的娃娃亲,不认识,未听过,也属正常。今日出来的急,聘书聘礼不曾带在身上,呵呵,下次一并补上。”
什么娃娃亲,什么不曾带在身上,分明都是托词,这杂毛妖道笑起来就忒可恶,直让人想照着他的脸狠揍几拳,侍棋暴跳怒道:“你这妖道,莫以为我等姐妹好欺负,信不信……”
“你要把我怎地……”马云嘴上笑着,眼神却微微一冷,十甲子修为猛然爆开,气势狂飙,“咬我,还是吃了我……需知此处是京城,可不比深山大泽。”
咬人,吃人那都是禽兽所谓,人不会做,妖怪倒是很好这口。
马云此言一出,四大婢女的气息不禁为之一凝,惊疑不定的望着马云,莫非让这杂毛妖道看出什么端倪了?出行前姥姥再三叮嘱她们,中土神州能人异士无数,她们行事须得谨慎再谨慎……
马云淡淡的笑,在四女眼里就是高深莫测,再加上十甲子修为的威压,那便是恐怖了,洛书、洛画年岁略小,在马天师的淫威下竟然眼神惊惶,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
马云见状,心中不由感慨,他最擅长的果然还是装神弄鬼,哎,都是让那死鬼老道士给教坏了!
玄德兄眼中莫名神光一闪,横移一步,挡在四女身前,脸上挂着温然圆融,望着马天师作揖道:“小生刘玄德,见过天师大人。”
马云歪着头望着玄德兄,若有所思道:“姓刘,吏部尚书刘大人是你什么人?”
玄德兄不卑不亢的笑道:“天师大人好眼力,吏部尚书正是家父,。”
高守冷笑道:“一样的道貌岸然,想认不出都难。”
玄德兄闻言也不生气,对着高守翩翩一礼,“想必这位就是金吾卫高统领吧,皇家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小生听闻近日江湖百余名女侠,以“紫云牡丹”秦韵仙子,“西府海棠”妃梦绮仙子,“冰清玉兰”雪舞仙子三人为首,在南海起剑誓:上天入地,必诛高贼!”
高守闻言,脸色大变,竟一时无言。不用问马云也知道,这些女侠肯定个个和老高“深入交流”过,而且还是在用药为主,用强为辅的环境下,现在终于杀上门了……
厉害啊,刘尚书自己不咋地,倒是挺会生,生的这小子比他厉害多了,玄德兄颅顶气运火红炽烈,汪洋火海中,一只鲲鹏大鸟隐隐成形,大有一飞冲天之势。
马云望着刘玄德,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道:“刘贤侄既是礼部尚书之子,那便是自己人,念你年幼无知又是初犯,贫道就不怪罪你冲撞嫂嫂之罪了,速速离去吧!”马云一开口,先把辈分定下,无论如何他与刘尚书同朝为官,大家同一辈分并不为过,如此算来刘玄德就比马云矮一辈了,不管其他,贤侄先叫起来,过了嘴瘾再说。
玄德兄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既不答应,也不否认,不卑不亢的道:“天师大人,凡事讲究一个法度!你说这位兄台是九姑娘的夫君,而四位却说不是,只怕其中有些误解误会,不若由小生做个中间人,为大家调解一番。”
“哪有误会!”士子汉升兄怒喝道:“分明是杂毛妖道觊觎九姑娘美色,想要行那强抢民女的丧心病狂之事。”
书生士子们个个义愤填膺,纷纷叫嚣要联名上书,上达天听,严惩妖道!
玄德兄也不阻止他们,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任由书生士子群情汹汹,怒斥马天师。
侍琴,侍棋,洛书,洛画四女岂能不知玄德兄有意维护她们,美目中闪动着小星星,流露出感激之情,而看向马云等人的眼神更加不善了,就如看那十足十的坏人恶人一般。
马云眼睛微微眯起,还以为这玄德兄有多厉害,多深城府,不成想两下就熬不住了,挟书生士子众人之威,步步紧逼,还自以为得计,狗屁不如。人多,人多就了不起吗?马云冷冷的对着高守吩咐道:“老高,去调一队金吾卫来,把这群刁民贼子统统抓了。罪名?随便啊,犯上作乱行不行?”
老高一向自以为无法无天,今儿个也算是长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无法无天,栽赃构罪也就算了,这位马天师却连罪名都懒得想就要置人于死地,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