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萧珞试着抽手,没想到竟被他抓得紧紧的,又使了几分力才抽出,忍不住冲他笑:“这么大劲儿,怪不得我当初怀着你的时候总被踢疼了。你先得意些日子,等你长大了爹爹要跟你算账的!”
铮儿好奇地看着他,吧唧吧唧嘴吧,吐出了一个大泡泡算作回应,把贺翎逗得哈哈大笑。
正在这是,有下人来报:“将军,殿下,外面有人求见。”
贺翎连忙站起身:“什么人?”
下人递上名帖,贺翎接过来看了一眼,疑惑道:“梁禹?长珩,此人你听说过吗?”
萧珞摇摇头,凑过去看了看,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姓梁的?莫非是……”
贺翎恍然,连忙对下人吩咐:“快将人请进前厅,我们随后就到!”
“是!”下人领命转身匆匆离去。
萧珞吩咐侍立在一旁的冬青:“快去将奶娘请过来。”
两人稍微等了片刻,待把铮儿安顿好就匆匆赶往前厅,走进门一看,果然没有猜错,坐在那里的人正是替他们立了大功的吴修,也就是梁禹。
梁禹正在对斟茶的小厮道谢,听闻动静回头见到他们走进来,露出笑容,起身疾步迎上前,拱手谦逊有礼道:“梁某见过殿下、见过将军!”
萧珞连忙抬手,笑道:“梁公子不必多礼,快请坐,其他书友正在看:!”
一年不见,梁禹仍旧身形消瘦,不过整个人的精神气好了许多,眼中也再没有半丝阴郁,再加上本就出自官宦人家,进退有度,有礼有节,看着令人心生好感。
萧珞赞道:“想不到梁公子竟然猜出了我的身份,果然心思缜密、观察入微。”
梁禹笑起来:“在下也是回到中原后才知道的,听说殿下并未痴傻,再一联想上次与我牢中交谈之人气度不凡,就大致猜出来了。方才见殿下与将军一同进来,形貌契合、极为登对,心里就对之前的猜测更加肯定。”
这番话有恭维之意,但从他口中吐出却带上了十足的诚恳,萧珞听了微微一笑。
因为他立了大功,贺翎对他也颇为看重,问道:“梁公子还回突利吗?”
“在下是偷偷溜回来的,不能再回去了。这一走,敕烈必定能猜出是我在从中作梗,或许现在正气得恨不得饮我血啖我肉,我可不能再回去送死。”
贺翎听得哈哈大笑:“草原上的东西吃不惯吧?中原本就是你的故土,回来好!”
“的确是吃不惯,那里的日子怎能与中原相比,也难怪他们总是想着入侵掠夺。若不是如今正逢战乱,中原就是一片乐土……”梁禹颇为感慨地笑了笑,接着缓缓恢复正色,站起来走到萧珞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拳道,“恩公,请受我一拜!”
萧珞急忙起身拦住他的动作:“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快快请起!”
梁禹身子骨瘦,坚持起来倒也力气颇大,硬是跪在地上不愿起身,眼中情不自禁氤氲出泪意,恳切道:“幸得恩公施以援手,梁氏满门上下百余口人才能沉冤得雪,梁某的父亲也终能瞑目九泉之下,梁某亦不用隐姓埋名、苟且偷生!恩公恩德如天,梁某永世不忘,结草衔环,当以为报!请受梁某一拜!”
梁禹这番话字字肺腑,语带哽咽,说完躬身叩首,重重行了一个大礼。
萧珞拦不住,便受了他这一礼,看着他如此郑重地埋下头,也不免心绪难平,随后抬手示意他起来,笑道:“这份大礼,我当之有愧。”
梁禹正色道:“殿下替家父洗清冤情,这份恩德,梁某铭记于心。”
梁禹说完又走到贺翎的面前,掀开袍摆再次跪地。
贺翎愣了一下,连忙侧身避开:“梁公子过于客气了。”
梁禹对他抱拳:“当初京城成氏谋逆一案,梁某有所耳闻。若没有将军与王爷的鼎力相助,梁某亦不会如此顺利得报大仇,也请将军受梁某一拜!”
翻案一事虽然对贺翎与萧珞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可对梁禹来说,的确是天大的恩情。
二人见他执意如此,也就不再多作客气,先后受了他的礼,接着便请他再次入座。
萧珞命小厮换了茶,问道:“梁公子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梁禹已经恢复了冷静镇定之色,微笑道:“虽才疏学浅,却也希望能有所建树,若殿下与将军有用得着的地方,梁某定当竭尽所能!”
贺翎听了大为开怀:“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命人给你安顿一个住处。”
梁禹也不推却,连忙拱手道谢。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不确定有没有二更,我尽量但是不能保证,大家不用刻意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