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
太子册封大典后,阿玛让我搬到了毓庆宫,我是真的高兴,所以在那段日子忙完后,第一个邀了弘晖前来,想要与他分享这种喜悦。
阿玛悉心的教导,我相信未来我能撑得起大清的江山,一点点完成阿玛所说的那些,让大清强盛到无人敢欺,最重要的是,保证爱新觉罗家的至高地位。
而且,等我拥有了天下最大的权柄,就能给弘晖更多更好的。
那晚我们举杯对饮,也不知怎么弄的,我喝的迷迷糊糊,朦胧中……似乎将弘晖抱到了怀中,吻他、摸他、甚至拥有了他,情潮涌动,我遵从了身体的本能和内心的渴望,抱着他一起沉沦愉悦。
我以为那是个梦,美好得让我不愿醒来,哪知……被阿玛一脚踹下炕,我才彻底清醒,然后就看到,就看到弘晖那般躺在炕上,身上的痕迹很容易就让人明白发生了什么,我再看看自己,一件衣服也没穿不说,软了的命根子上沾粘着血迹和白浊。
我当时就懵了。
我……我要了弘晖?真的吗?可……可为何我记住的只是些零散的片段呢,到底有没有……再看一片狼藉的炕上,我忽然又觉得,应该……应该是吧,不然这又是怎么弄的?
我心疼地看着弘晖强撑着起身下炕,低头跪在阿玛面前,我想要上前扶他,却又被阿玛厉目瞪了回去。此情此景,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明明是我内心最深处的愿望,可真的到了这一天,我却又深深的不安。
特别是当弘晖倔强地要求回府的刹那,我就越发心慌了。
之后一查,发现我的酒杯上被抹了劣质春.药,原本的残留的三分犹疑也消失了,我真的……强要了弘晖!
阿玛让我暂时不要去恬亲王府,我答应了,很配合地被禁足在毓庆宫里,同时下死命清查了毓庆宫的所有人,最后才弄清楚,那药是我的一个侍妾买通了奴才抹的。
我恨得提着鞭子冲到关押那侍妾的屋子,生生将她抽的进气少、出气多,可那有怎么样呢?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伤害了弘晖,即使这根本非我所愿。
在我想来,哪怕花上几年的时间,一点点让弘晖接受我,自愿行此鱼水之欢才是真正的得到他了,哪曾想到会用这样的方式戳破窗户纸。
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像皇玛法对四叔一样强硬,即使我骨子里想过那么做,也会在弘晖面前完美地掩饰起来。
禁足的我苦笑着回忆十年来与弘晖的点点滴滴,我知道,等他平静几日了,一定要好好解释说明,我真的不是想要折辱他,我是喜欢他的,那么、那么地喜欢他。
然而……他根本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八天后,弘晖自尽了,好看的小说:。
阿玛亲自来告诉我这个消息,我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胡说,这一定是胡说的,绝对是!
肯定是恬亲王府的奴才怠慢弘晖了,才胆大包天地到宫里说这种胡话,一定是,他才十八岁,怎么可能死呢?怎么可能呢?
我疯魔了一般冲到恬亲王府,看到了一如十年前真正注意到他的肃穆惨白,整个王府不过隔了十年,就两度挂白,我不信,我根本不信。
他一定是开玩笑的,我那么对他,他生气了、怒了、恨了,才会如此捉弄我,这些都是假的,我不信他就这么死了,不信!
“你还来干什么?你给我滚!”我冲到他的房门外,想要确认这是个玩笑,没想到刚进院子就被抽了一鞭子,鞭尾抽到了我胳膊上,衣服顿时裂开,传来火辣辣的疼。
我红着眼看去,就见瑚图里紧攥着鞭子仇恨地瞪着我,二话不说劈手就甩来几鞭,我没有躲,也没有反抗。
“瑚图里,别闹了,弘晖在哪儿,我……让我看看他,他一定是怒极了,才和我开玩笑的,你快闪开,赶明儿我送你些好玩的,乖,听话啊?”我比哭还难看地笑道,可眼眶却忍不住湿了,心里痛得让人窒息。
“你滚,你马上滚!我哥就是被你害的,你们都是一群混蛋!”瑚图里悲愤地拿袖子一抹脸,甩着鞭子直往我身上招呼,“都是你们,都是你们的错,一个两个的,都欺负我们家,阿玛就是被生生逼死的,如今你又来逼死我哥,你们都恨不得我们死光了是不是?”
我惊惧莫名,四叔……被逼死,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弘晖,我对他好都来不及,怎么会逼死他?怎么会?
“阿玛、额娘,我和哥哥,我们一家人多幸福,你们为什么就不放过我们?什么王爵、格格,谁稀罕?你们害死了我阿玛还不够,连我哥都不放过,我哥到底做错了什么?”瑚图里狠狠挥着鞭子,悲泣着扔掉鞭子,掩面哭道,“你是太子又怎么样,是太子就能对我哥做出这种事?你到底有多恨他,他到底怎么你了,至于让他走都走得不干不净吗?啊?他身上的伤都……我恨你,我恨你们,我恨不得杀了你们,还我阿玛,还我哥哥……”
我浑身冰冷,瑚图里死守在门前,怎么都不许我靠近一步,她就像个护崽的母兽,充满恨意地瞪着我。
弘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