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流转,最终深深叹气。
看汤贤妃这样的表现,仿佛并不是过分的意外,舒青岚问:“姐姐,可想到了原因是什么?”
汤贤妃点头,说:“**不离十,终归是命。”
舒青岚追问:“那是为了什么?”
汤贤妃拿起杯子,手抖了一下,勉强压抑住情绪,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沉默一阵,抬头对舒青岚说:“妹妹,可记得昨夜本宫与你说过,本宫与董淑妃交情不比一般。那是七年前,那时本宫尚在嫔位,因圣宠单薄,虽伴驾时间长,却地位卑微。那时,本宫的哥哥犯了错惹皇上大怒,准备要把汤家举家流放边陲,一去无回。”
汤贤妃说起陈年旧事,脸上凄凉与无奈,历历在目。“本来如果宫里有人可以说说情,倒也不至于如此,但无奈本宫不得宠,宫中当时只有肖贵妃为大,无人愿意出手相助。正当本宫犯愁时,董淑妃邀本宫至琉绣宫为五皇子周岁抚琴助兴。席间,董淑妃伴着琴声高歌一曲,深合圣意。此后,皇上多次召本宫前往为董淑妃弹琴助兴,渐渐竟也重新对本宫有了兴致。”
汤贤妃说着,从发髻上抽下了一支盘花白玉步摇,轻轻抚摸:“本宫原以为是上天怜见,直到一夜,董淑妃邀本宫半夜游湖,行至荷花池不远处,她推说不适要先离开。离开前,把头上的这支白玉步摇,插到了本宫的头上。”
汤贤妃起身,走到舒青岚面前,弯腰把手中的白玉步摇插到舒青岚的发髻上,端详了一阵,满意的点头。说:“那夜,她也是这么帮我插上。不料没走两步,本宫竟碰上了皇上,夜色迷离,皇上对我的装扮赞不绝口。此后,圣宠重临。虽然她没说,但本宫知道,这是她的功劳。”
汤贤妃此时,眼中含满泪水,拉住舒青岚的手说:“没有之纯姐姐,就没有汤家老少的安然无恙。如若汤家遭难,本宫亦不能独活。所以,本宫的命,是之纯姐姐的,如今,也便是你的。”
汤贤妃拍拍舒青岚的双肩,仿佛在安慰她一样,笑笑说:“之纯姐姐心系他人,这个本宫早有所知。那日收得姐姐书信,又听紫苑说起妹妹前往五皇子处,便知道妹妹已经知晓一切。想来,姐姐所心系担忧之事已了,才断然了无牵挂,笑赴黄泉。”
“难道,皇上仅是因为这样,就迁怒于娘娘?”紫苑问。
汤贤妃摇头,说:“之纯姐姐因惹怒皇上被圈禁后,本宫曾私自偷偷前往探望,却被皇上发现怒斥。而后也曾私下传信慰问,还是被皇上发现怒斥。”
“皇上这么明察秋毫?”陆仲鲲啧啧称奇,毕竟宫中滴水不漏的地方,其实基本来说是不太存在。
紫苑沉思一阵,摇头,说:“应该是有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