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舒青岚不懂。
紫苑仿佛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双手绞着手帕,好一阵才说:“这是宫里要除去一个容不下的人,又碍于各种原因,不得不采用的极端手法。”
“她得罪他了吗?”舒青岚拍案而起,异常激动。
“嘘,娘娘,您冷静点。”紫苑生怕她的过分动静,引来屋外其他人的注意。
“唯今之计,是要为汤贤妃娘娘解毒才是。”陆仲鲲也在一旁劝慰道。
舒青岚一听,低声问他:“可有解毒之法?”
陆仲鲲点头。
“那明天赶紧……”舒青岚听了喜出望外,正想安排陆仲鲲准备,紫苑眉头紧锁,制止了她。
“娘娘且慢。”
两人看向她。
“娘娘请想,既然那位执意要置汤贤妃娘娘于死地,那么即便这次您救了她,还有下次。况且您就要离宫了,能看护一次保不了下次,长此以往,不是长久之计。只怕,这么一来,还会节外生枝,引来皇上对您的注意。”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她去死?”舒青岚急得来回踱步,抬手指向汤贤妃刚刚躺过的塌子,其他书友正在看:。
紫苑摆手,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事,需从长计议。”
“怎么从长计议?怎么从长计议?”
看到舒青岚越来越急,声量越来越高,陆仲鲲上前,说:“奴才有一计。”
“说!”舒青岚指着陆仲鲲,走上前,说道。
“拖!”
“拖?”
“对!”陆仲鲲靠前,对舒青岚低声说,“娘娘您想,既然那位只能暗着来,说明明着来是奈何不了汤贤妃娘娘的。”
舒青岚疑狐地看着陆仲鲲,陆仲鲲继续解释:“此毒因为下得隐蔽,也必然剂量不大,需要慢慢来。如果咱们出一些中和之法,再从表面貌似弄一些偏方什么的,让别人看起来是误打误撞拖延了病情。若汤贤妃娘娘配合,养病保身,拖个三五年不被那位发现绝不是问题。”
“仲鲲,你真厉害!”舒青岚拍拍陆仲鲲的肩膀,转头对紫苑说:“紫苑,等我出宫后,就把仲鲲调到汤姐姐那边照顾着吧。”
紫苑点头,随即对舒青岚说:“仲鲲固然可以暂时保住贤妃娘娘的性命,只是,如若不知道那位这么做的缘由,还是没办法长久。”
陆仲鲲也点头称是。
次日,舒青岚以寒暄的名义,把妃位的人都拜访了一遍,当中自然有以各种理由推托的人,也有见面了不给好脸色看的人。舒青岚倒是不在意,厚着脸皮,都在各处分别坐了半个时辰。
到了汤贤妃的泰和宫,汤贤妃虽有病在身,也还是见了舒青岚,这么做跟她平时的性格也不无相异。
遣退了服侍的人以后,只留下了汤贤妃贴身的服侍宫女外,还有紫苑,陆仲鲲在场。
“妹妹,刚听说你劳师动众,在妃位的各宫都转了一遍。为了来这一趟,害妹妹大费周章了。”汤贤妃心如明镜,早上听宫女这么一说,便明了了她的意图。
“姐姐客气了,这次来主要有要事要请教姐姐。”
“请说。”
舒青岚看看汤贤妃身旁的宫女,汤贤妃笑笑说:“这是夏荷,如同你的紫苑一般。妹妹但说无妨。”
舒青岚点头,正色问:“姐姐可得罪了皇上?”
汤贤妃显然对于舒青岚的问题,觉得啼笑皆非,便问:“妹妹何出此言?”
舒青岚看她的表情,也猜想她自己估计也不明了怎么回事,便说:“那皇上为何要置姐姐于死地?”
“啊?”汤贤妃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舒青岚,还以为她在开玩笑,便笑笑说,“妹妹这是开的哪门子玩笑?”
“仲鲲。”
“是!”陆仲鲲上前,观察了汤贤妃脸色一阵,问:“敢问娘娘,是否时常觉得胸闷伴有耳鸣?”
汤贤妃想了一下,点点头。
“娘娘是否常在早起后,眼中血丝满布,口渴?”
汤贤妃又想了想,看看夏荷,夏荷点点头,于是汤贤妃回答:“是。”
“奴才斗胆恳请为娘娘把脉,其他书友正在看:。”陆仲鲲看看舒青岚,点点头,确认了。
“你这大胆阉人,竟敢……”夏荷刚要开口骂,汤贤妃看着舒青岚一干人的表现,也发现事情的不妥,便伸出手,让陆仲鲲上前把脉。
“怎么样?”舒青岚看陆仲鲲把了好一阵,收手行礼。
陆仲鲲冲舒青岚点点头。
“没有错?”舒青岚再问。
陆仲鲲轻叹了一下,摇头。
“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汤贤妃看她们神色怪异,便不安的问。
“姐姐,您中毒了。”舒青岚垂下眼,似是不忍看汤贤妃的表情,低声说。
汤贤妃先是一惊,夏荷本想反驳,却被汤贤妃举手阻止。好一阵沉默后,汤贤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