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嬷嬷,那接下来事情,就拜托了。”方锐出门,对夏嬷嬷拱了拱手。
“公子放心,怎么说老身也是从钱家出来的,感恩图报之事自当用心。”夏嬷嬷微微颔首。
“多谢!”方锐拱手,转身推门离开。
“唉,可惜了!如不是天降横祸,钱家这一代必定人才辈出,大放光彩……”夏嬷嬷喃喃叹息,慢慢把门关上。
转角处,两条黑影闪出,消失在巷内。
御书房
“皇上,南疆战事不利,主因就在舒老将军领兵不力。南征王舒家自从老王爷和五大金刚相继去世后,战斗力远不如前。臣力谏,收回南征王一脉兵力,由当朝得力武将带领,收复失地!”
文忠候,前朝元老,近六十高龄,朝中大半将领均是出自他的麾下,如今大有倚老卖老,要把自己的势力伸张到各处去的打算。自然,这把退休的年纪,还妄想着重权在握,说没有人鼓动他,谁会相信?
“战事并未如侯爷所说严重,今日喜报连连。臣以为,中原将领不习惯边疆打发,苍原气候与中原不同,侯爷所言并不稳妥。”挺身说出反对意见的,是先帝在位时,为了新帝最后提拔的一批青年武将中的姣姣者,姚威。
“老夫征战四方,打过仗比某些无知小辈走过的路还多!”文忠候面露怒色。
姚威并不退让,“只可惜侯爷您如今身体不适,不知侯爷是打算勉强挂帅还是让小侯爷子承父业呢?”
文忠候成家较晚,一直迟迟不得子,最后在快五十的时候才有了小儿子。这个小侯爷简直是京城有名的混世魔王,谁提起谁头痛,但偏偏这个小魔王却在姚威处吃过几次亏。加上姚威一直忠于真元帝,多次与文忠候针锋相对,自然也让文忠候对姚威恨的牙痒痒。
“你!”文忠候气得满脸通红。
“好了,近日南疆战事有所平息,此事容后再议!”
“臣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文忠候对姚威怒目而视,拂袖而去。
“咳咳!”文忠候一干人刚出去,真元帝便止不住咳嗽。
“皇上!”姚威一脸担忧,上前搀扶正要起身的真元帝。
“你也看到了,唯恐天下不乱!”真元额头青筋突起,“外人道朕力排众人登帝,哪里有人晓得这个位置多难坐!”
姚威拱手,“臣等一众将使誓死效忠皇上,决不让那些乱臣贼子有所图谋!”
此时,景夜入内。
“姚将军。”
“景大人。”姚威颔首礼了礼,便离开了。
“如何?”真元帝低声问。
景夜拱手,“密函已经发出,今早我们的人已经把材料从刑部和吏部秘密调出,经过初步翻查,有了一些结果,好看的小说:。”
“说!”
“金陵焚书案本源于谋反书籍,但举报人刑部记录并不详实,经暗部追查,举报人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先皇时期暗部之人。”
“暗部?”真元帝不禁奇怪,暗部负责的是皇室成员的安全问题,以及为皇族办一些不能见光的任务,是隐形的一支力量,但是他们从来不参与面上的任何事宜。什么样的重要任务,需要到暗部的人出面?毫无疑问,这场金陵焚书案,是先皇故意为之。只是,先皇的用意是什么呢?
真元帝不禁百思不得其解,“钱国公为人正直清廉,朝野内外,口碑极好。当年对父皇的政见,也是极为支持。无论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叛国通敌谋反忤逆之辈。虽然平日钱国公过分耿直,屡屡与父皇冲撞。但就算是排除异己,父皇也决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景夜,你可确认消息准确?”
景夜递上文书,“确实是暗部成员无疑,更蹊跷的是,此人随后还被安插在钱家的流放队伍中。”
真元帝翻看着,神色惊讶,“暗部之人,从来只有杀人和保护人两种任务,既然父皇已经判了他们流放,要杀论斩便可,何须大费周章!”除非,是先皇要他保护什么人,一个重要到先皇必须派自己最信任的人去保护的人。
“可查出要被保护者为何人?”
景夜摇头,“没有,连暗部的密文也没有记载,仿佛是为了以防万一,被强行消除了记录。”
果然,金陵焚书一案,虽然当初被以先皇年老昏庸最终掩盖了过去。但是一直处于离父亲最近的真元帝,深信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直到后来,先皇弥留时逼迫真元帝发誓,必须五年内不得翻查此案,加之后来席卷全朝的夺嫡大战和登位后不安定,分散了真元帝的注意力,才一拖到了今日。
“那此人现在身在何处?可有办法查出?”
景夜不语,脸上染上一丝悲伤。
真元帝发现景夜的异常,“怎么了?”
景夜好一阵才答道,“此人已经不在世上。全赖皇上的密旨,属下才有机会得知他为何而死。”
“他是谁?”
“……家父。”
真元帝闻言一震,景夜的父亲,景恒,是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