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往小城的中央走去。鞋子踩在雪地上,发出搁置咯吱的声音,陆小凤心里着急,可是又顾着中原一点红与曲无容,便随他们一路,穿过街道,过了几座桥,找到一个小酒馆。 老板正在柜台前拨算盘,桌椅虽然雕刻精致,年代却很陈旧,原本光滑得桌面,油漆已经剥落。小酒馆也很冷清。
几乎没什么客人,好看的小说:。
那店小二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见到三位客人扮相不俗,便笑脸相迎,道:“几位客官,里面坐。”
曲无容道:“店家,们不是来喝酒的。”
店小二愣了愣,脸上的笑容凝住了。他道:“那么客官是来——”
陆小凤朝他一摆手,道:“小兄弟,你们老板呢?”
店小二扭头看了看柜台前拨算盘的那位,吞吞吐吐道:“我们老板……老板不在,真是不好意思了,几位客官还是……”
陆小凤朝他一笑,道:“小兄弟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来找一个人。”
店小二又看了看柜台前,拨算盘的声音也停住了。
陆小凤便转身,朝他抱拳道:“想必这位,就是贵店的老板了罢。”
那人终于抬起头来,瞧着陆小凤。陆小凤以为他会是个上了年纪的穷酸掌柜,却未想这人虽然衣着朴素,人却很年轻,长得眉清目秀。
他微微一笑,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道:“掐指一算,便知今日会有贵客驾临,也知,今日似有祸端。”
陆小凤道:“哦?莫非老板还能神机妙算?”
老板伸手一指门外,道“贵客从北来,祸端从南来,不知阁下从何而来。”
一点红和曲无容在北漠流浪了许久,这次有事来找楚留香,想来,从北来,只得是他们。而陆小凤,恰好就是从南来的。曲无容和一点红没有说话,陆小凤便笑道:“那你一定算错了,我们三人,都是从北来的。”
老板正色道:“非也非也。”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我也不与你玩笑了,我们这次来,是有正事,要找人的。”
老板道:“道法自然,万事随缘。公子想见人,也要看你们的缘分够不够。”陆小凤放在袖中的手,握成拳头了。如若不是为了保持风度,他很想就此硬闯进内院,看看楚留香究竟在不在。
但是他越急,老板却越不理他。而是命小二将一点红和曲无容坐下,并安慰他们道:“二位不必着急,等我解决了祸端,就可替二位解忧。”
他这是已经认定陆小凤就是扫把星,如果不赶走他,就不肯将剩下的线索说出来。
陆小凤道:“行行行,我直接进去找人!”
老板道:“你尽管进去,如果他就在这里,我又何必拦你。”
陆小凤道:“那你怎么样才肯告诉我他在哪里。”
老板取了几瓶酒,放在桌上,笑道:“我劝你还是回去罢。”
陆小凤气结,道:“那我问了这么多,不是白问了?”
老板冷然道:“天命不可违,你本不该来找他,更不该纠缠不清。” 陆小凤失笑,道:“你厉害,我走。”他与二人打了个招呼,安慰道:“看来我只能陪你们走到这儿了,两位保重。”
曲无容虽然无奈,却道:“多谢陆大侠,后会有期。” 一点红也跟他点了点头。
陆小凤扭头,气呼呼地走了。那老板看着他走进风雪中,只是摇头叹了口气。
但他又怎会就此放弃,其他书友正在看:。
他绕了个圈,又悄悄折回来,在外面候着。他的头发都被雪水打湿了,陆小凤吸吸鼻子,忍了个喷嚏,却想,为了见楚留香,受点寒又算什么。
过不多久,那店小二果然引着一点红和曲无容二人从后门出去,神神秘秘地,生怕人跟踪。一路走,顺着河边,来到一个码头,孤零零地停着一只小船。
他们上了船,顺着河流一路往下,到了一个开阔的出口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湖面平静无波,堤坝上环绕一圈,栽满了柳树。此刻皆已落光了叶子,一条条的枯枝,如同黑色的丝线一样蜿蜒垂落,与皑皑白雪交相辉映。
湖心有一座朱红色的小小阁楼,需划船才能渡去。
难道楚留香,就在那里么?
陆小凤顺着河道,一路跟随。但是到了湖边,他却无法再前进,因为此地,安静异常,人烟稀少,更无船只可乘。
难道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留香在湖心,却无法去见他么,他只觉得湿衣服穿在身上,又冷又重,好像穿着的是铁块一样沉重。
如果他不拿出点诚意来,说不定楚留香还是不愿意见他。他在湖边沉思了一会儿,见一点红和曲无容果然进去了好一会,都没有出来。
他心头一热,便知道,楚留香定然躲在这里不愿意见他。
于是他三下五除二,甩了身上的外套和鞋子。将两只福运结好好存着,试了试水,凉的他打了一个激灵。陆小凤对自己默念道,舍不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