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啊?这!”他们说话并未避人,人群中惊呼声起。
王恕愤怒道:“究竟是何人,竟如此歹毒!”
郑斌环视周围,并未直接回答,却道:“漕督已入城,即刻也要到了。”又转向众人:“此事已有眉目,北镇抚司数桉并查,必将查个水落石出!”
他视线在各人面上缓慢滑过,沉声道:“在此期间,请诸位大人不要离开淮安城,因公事要出城门者,需经上级担保,至锦衣卫报备,持锦衣卫的放行函方可出城——歹人身分不明、人数不清,尚有些官兵参与其中,各位最近务必谨言慎行,莫要轻信于人。若需协助,锦衣卫自会持印信邀请。”
以北镇抚司的风评来说,郑斌的话说的算是极其客气了,只是他脸上神色阴狠,眼神有嗜血之色,话里有话,听得一些人开始打哆嗦。
此处气氛压抑,西厢更是紧张。
张参木屏住呼吸,看刘三点如何处置。
可刘三点一番探查后,却在床前团团转,口中念念有辞,吐字含湖,一时皱眉一时叹气,就是不见他诊治。
“刘三点!”张参木忍耐不住,上前将其拉住,“你将那什么藏春草的余量尽数给他用了,难道就真的没留后手?!”
刘三点腿瘸,又心不在焉,被扯得一个趔趄,苦道:“后手?什么后手?那会子眼看就要被团灭在白马湖上,可不就是真的没留。”
“你!”张参木愤怒道:“草管人命!你这是草管人命!”
他揪着刘三点的衣领,恨不得将人掐死,两个人眼看就要在床前打起来,被徐远一手一个扯开。
“二位先生,此时争执无益,”徐远眼睛血红,却力持镇定,“公子情况危急,还需你们联手施救!”
张参木叹道:“老朽实在已是用尽心机,奈何不善医毒啊!我连一张药方子都不敢下,就怕哪一味要冲撞了,反而坏事。”
“倒也未必就是绝路了——”刘三点胡乱理了一把衣领,又开始满地乱转,话说了一半就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