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进了被米田共攻击的范畴。
苏芽垂头忍笑,不敢作声。
这一打岔,打底是将方才过于严肃的气氛给破了。
孙婆一身倒刺尽被她笑倒了一半,终于语气缓和,“告诉你也无妨,我这是多年前为徒弟所害。”
她嵴背挺直地站着,讽刺地笑道:“我那好徒儿,他为表孝心,日日端茶倒水,伺候我洗漱饮用,实则早就为人所收买,悄悄将毒散在水中,我对他过于放心,又且每日少量难以觉察……日复一日,终至功成。”
苏芽想起初遇时孙婆确曾咬牙切齿地说过,徒弟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因此坚持不允许自己叫她师父,原来症结是在此处。
孙婆虽然来历成谜、口舌尖利、孤僻难亲,实则刀子嘴豆腐心,不但待苏芽不错,便是与周宅的老周叔侄,也不曾有过冲突。
想到她利齿傲骨,却众叛亲离,独自锁在周宅下房里的凄凉,细密的心疼便自苏芽的肺腑之间升出。
“你那是什么表情?”孙婆瞪眼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还不用你来同情!”
“嗯,”苏芽柔柔地回应,轻声道:“是我太无能了……婆婆,被人欺辱的感觉这样难受,我也不想再受了。”
她重又抬头看向孙婆,目光盈盈,“婆婆,本就到了通关的时候,你又犹豫什么呢?”
孙婆欲言又止,满心不耐,苏芽却开始抱着伤腿准备下床来。
新伤肿胀,苏芽疼得小脸皱在一起,连连吸气,“心法而已,若非要武功配合,我也不是就不行!”
孙婆几步过去将她摁住,目光凌厉之中又纠结着无法描摹的挣扎,苏芽不让不避,仰头迎着她的目光,目色中尽是固执祈求。
“这一关最是惊险,搞不好练废了你。”
“又不是第一次了,”苏芽道,“以前你也这么说过,我还不是一路提升?可见我不是废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