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染就用这种无所谓的语气说着当时的事。
她恨。
早知道当时就不该救箫止染这个有断袖之癖的男人。
反正他已经得了那种病,慢慢死了也好。
箫应懃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薛娆的反应,明显是箫止染说的话都是真的。
他以为她瞒着自己的只有她是水玉阁的阁主。
谁知道她瞒的竟然是这么大的秘密。
如果她早点告诉他的话,他还能想一个应对的法子。
“后来,那个奶娘被人救走了。”箫止染的目光,落在薛娆的身上,“不过有意思的是,孤最后查到那个奶娘的踪迹,竟然和豫王妃有关系。所以孤才带人去查了豫王府,只可惜并未查到那奶娘的下落。不过现在想想,豫王妃既然有本事能将燃从孤的眼皮子底下带走,自然也有办法将奶娘藏起来。”
“若不是你们留在丰城那么久,孤怕是在京城都查不到那奶娘了。”
“原来那奶娘,就藏在水玉阁里,而那水玉阁,便是豫王妃的,你说是还是不是?”
薛娆红唇艰难地嗡动着,她深知一旦被人发现自己是前朝血脉,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焜帝的皇位,得来的不正。
他急需用前朝的遗孤,来证明自己皇位的正确。
而她,便是最好的垫脚石。
薛娆笑了笑,“我听不懂太子殿在说什么。从刚才开始,你们讲的那些东西,我都不明白。”
她不可能承认。
如果她只身一人,承认也便承认了。
但现在箫应懃也在。
一旦她承认,他便会成为共犯。
那一切都中了焜帝和箫止染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