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可不见了。”沈岭竹脸上带着些困惑的说出这句话,“我刚刚去给她送晚饭,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打开。”
“用房卡开了门,里面没有她,”他顿了顿,补充道:“也没有血。”
千河想起今天上午林可可对自己说的话,似有所感,但他没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问道:“沈哥,你觉得她是死了吗?”
沈岭竹沉着脸摇头,“我感觉林可可不是死了,而是离开了。”
一个大活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沈岭竹知道那些人有秘密,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林可可不是死了。
“今天是他们这一批人来旅店的第七天。”沈岭竹突然说道。
千河抬眼看他,眼神中带着些许疑问,“怎么了?”
沈岭竹没再继续说,而是道:“我试一下电话能不能打得通了。”
千河叫住了他,“沈哥...”他眼神有些担忧,咬着唇,看得出很犹豫接下来的话。
“怎么了?”沈岭竹将手放在他肩上,力道轻柔的捏了捏,略带有安抚的意味。
千河脚受了伤,此时正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陷入柔软的沙发里,黑白色毛绒绒的熊猫睡衣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很软。
他抬眸自上而下的看着沈岭竹,白皙修长的手伸出来抓住了沈岭竹的大手。
柔嫩的手摸过沈岭竹的骨节,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寻求安心。
“我觉得,那些都不是人,他们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很难受。”
千河眼眶湿了,有些许泛红,就那么看着沈岭竹,“我好害怕。”
小男孩死前说过的话突兀的出现在沈岭竹的脑海里,“你以为千河很柔弱吗?”
“我们两个人去找他,两个人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是千河杀了他们。”
虽然面上不显,但沈岭竹对这些话格外在意,不是在意千河是不是杀了他们。
这件事在他心中其实多少有一点答案了,千河房间那扇破得不似人为的大门,让沈岭竹明白小男孩说的可能是真话。
那些人,对千河的杀意在沈岭竹面前不加掩饰,又怎么会在闯进千河房间后,什么都不做,只弄坏一扇门呢。
他是经历过一根棒球棍砸下去人却被烧死的场景的,他知道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两人死于其他人一样恐怖未知的东西,但那会留下血迹,二...就只能是千河,也是千河收拾干净了血。
沈岭竹看过千河的房间,里面干干净净连一滴血都没有,若是未知的东西做的,千河不会瞒他。
解释不通为什么破坏掉千河的门之后,那些人什么都没做就消失了,突然的善心大发的可能性甚至没有千河杀了两人的可能性高。
沈岭竹不在意那两个人的命,本来两个人行迹可疑也对千河没安好心,若真死了,便死了。
他在意的是...一个失去记忆,不知前路懵懂无害的少年,是怎么能拿起杀人的刀的。
拿得那么快,那么轻描淡写。
还能在之后,若无其事的敲开他的房门,露出无辜的湿漉漉的眼神,像柔软无害的小动物一样扑进他怀里。
但如果,如果千河恢复记忆了,知道了过往的自己,有了曾经的经历,性格也会随之发生变化,那么这样,就能解释的明白了。
长久的沉默让千河有些不安,他拉着沈岭竹的手紧了紧,又轻轻松开,整个人没有退出一点距离,反而是顺着手臂和身体的缝隙缠了上去。
另一只手,也偷偷跟上。
穿着柔软熊猫睡衣的千河,就这么探出一点身体,抱住了沈岭竹,白净柔嫩的脸靠在他胸膛,充满依赖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
“沈哥,下一次不要在让他们进来了好不好,”千河眼尾湿红,从沈岭竹怀里仰起头,“我很害怕。”
漂亮的小脸微微仰着,眼睛里波光粼粼,白净的脸上最惹眼的还是那浅粉色的唇,红润粉嫩,一张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