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门台子都搭好了,要不打完再聊?”
“……”
在方桌旁就坐的百余武人,觉得这红花楼少主是真率直,非常合人胃口。
李混元也清楚江湖人交流,动嘴皮子屁用没有,当下双手负后,脚尖轻点,整个人拔地而起,身形轻盈如叶,途中没带起半点风声。
但落在了三丈外的擂台上后,硬木搭建的擂台,却被压的‘咯吱’一声,就好似放上了一尊重达千钧的铜铁人像。
“嗡……”
在场诸多武人,瞧见此景皆是面露惊疑,明白李混元是让门外的叶四郎,明白水深水浅。
李混元背负双手站在擂台上,面色无喜无悲:
“叶少主,请吧。”
众人转眼望向门外。
夜惊堂骑在马上,见状也不多说,双脚踩踏马镫,略微用力。
“嘶~~~——”
跨下健壮烈马,猛然受力,仰头发出了一声长嘶。
唰——
百余武人齐齐抬头,却见门外的叶四郎,直接冲天而起,身如击空之雄鹰,直至与银月重合,而后悍然下落。
轰隆——
黑袍人影重重落在巍峨屋脊之上,整个房顶都不堪重负的震颤了下,掉落几片黑瓦,砸碎了正堂里的花瓶。
哗啦~
百余江湖武夫瞧见如此声势,眼底带着几分震惊,当然也有些茫然。
“……”
全场鸦雀无声。
李混元在擂台上转了个身,回头看向在背对大院,站在正堂屋脊上方的黑袍人影,欲言又止。
夸好功夫吧,差点把马踩伤,沿途叮了咣当响,在场随便拎个人出来身法都没这么糙。
说臭鱼烂虾吧,从门口飞到正堂,落地后地动山摇,这功力深厚的有点夸张。
李混元迟疑了下,摆出长者的架势,平淡道:
“叶少主据说学到了燕山截云纵,目前看来,这轻功得多练练。还有,请叶少主登擂台,叶少主上房顶,意欲何为?”
在场武人也对此十分疑惑。
夜惊堂单手负后站在房顶上,眼神同样有点怪异,感觉身体是有点不对劲儿,似乎力道控制不稳。
但力道偏大总比手软脚软要好,已经登台了,还是得圆场。
夜惊堂转过身来,抬眼望向月色:
“贵庄风景不错,李掌门要不上来打?”
“……”
百余武人听见此言,恍然大悟。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的决斗,确实受江湖侠士追捧,但实战没几个人敢这么玩。
因为房顶两层是斜的,只有屋脊能站实发力,落到斜面瓦片上,很容易被对手压制打下屋顶,等于在独木桥上单挑。
叶四郎敢摆出这种姿态,属实是有点不把李混元的江湖名声放在眼里。
李混元淡淡哼了一声,脚尖轻点,整个人便飞身而起,无声落在屋脊之上,与夜惊堂距离三丈对立:
“叶少主不带枪,莫不是想和老夫拼拳脚?”
夜惊堂知道李混元不简单,并未轻敌,微抬斗笠道:
“久闻‘抱元劲’的大名,据说中拳不着力、出手撼碑石;今日叶某倒是想瞧瞧,我这手《雷公八极》,是不是真着不上力。”
宋驰因为红花楼的关系,名声不算小,一手刚猛至极的雷公八极,也算名传江湖。
在场武人听见这话,都站起身来,显然是对这一场势均力敌的大来了兴趣。
李混元见夜惊堂准备拼拳脚功夫,整个人气势都变了些许,眼神孤傲:
“论拳脚功夫,老夫算你江湖前辈,不以老欺少。你今日能接满十招,老夫便算你赢。”
夜惊堂刚学会雷公八极,实战就打过程世禄几下,对上成名多年的李混元还真有点压力。
他不再多说,全神贯注,双腿在屋脊上一前一后滑开,双手同样如此,摆出了雷公八极的拳架,勾了勾手。
银月当空,整个大宅寂静下来,只有微风扫过房顶的几片落叶,发出了沙沙轻响。
李混元眼神化为了深邃,抬起双手,左脚滑开、双手抱元,衣袍晃动似乎带着独特韵律。
但落叶飘至手边,却好似被双手吸附,往手掌靠拢,继而随手一扫。
咻~
屋脊上传出暗器破空般的轻响。
落叶如同拖弦利箭,在月色化为一线残影,瞬间到了夜惊堂眉心。
夜惊堂反应可谓惊人,左手轻抬,双指夹住落叶,把落叶震碎为粉末。
而同一时刻,无声无息的李混元,已经压身近前,双目之锋锐如两柄尖刀,右手探出,一掌拍向夜惊堂额头,眼底闪过一抹讥讽。
轰隆——
便在此时,屋脊之上传出雷鸣般的爆响!
百余武人关注这两名顶尖高手的动作,却见屋脊上的叶四郎,浑身猛震,肩膀、胸口的衣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