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羡慕许怀谦能带皇太女,又帮她带皇孙女,只有陈烈酒心疼许怀谦带孩子不容易。
小孩哪有那么好带,糯糯垚垚小时候生病,许怀谦一个病体都整宿整宿不睡觉守着。
直到确定他们没事了才能休息,这给别人带孩子,还是刚离开父母的孩子,就要更细心了。
好在从前有过带孩子的经验,除了最开始两天,夏夏会因为找不到娘哭喊之外,后来和许怀谦陈烈酒一块睡熟了,也就不闹了。
何况她也不是每天都看不到她娘的,许怀谦带她,就跟带糯糯一样,把她直接背上朝堂。
有过一次的经验,朝堂上的官员都习惯了他会带着孩子上朝,何况这个孩子还是全朝寄予厚望的皇太女,大家不仅没有觉得反感,还争相帮忙带。
谁有空谁就喂奶换尿片,逗着她玩。
甚至还有一两个老学究,在人家牙都还没有长出来的年纪,就拿着书本给她念之乎者也。
夏夏不像糯糯那样乖巧,见大人弄他看不懂,不感兴趣的事就打哈欠睡觉。
她非常的活泼,不管别人做什么,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咕噜咕噜转,许怀谦他们在朝堂上争议的时候,她还会支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谁看了都要说一句:“好聪明伶俐的女娃。”
许怀谦却是看着她沉思,这是随了她爹娘啊。
陈千帆和长乐小时候就很聪明,爱看书,爱思考,也早熟。
这孩子恐怕把他俩的优点都给聚齐了,在别人看来或许是好事,但在许怀谦看来有点犯愁。
慧极必伤。
何况在她身旁还有一群等着拔苗助长的官员。
在不打压孩子智慧的前提下,许怀谦让章秉文给她做了个木头魔方,小孩子嘛,学习重要,玩耍也很重要。
果然有了魔方,夏夏跟着他两个爷爷上朝时,不再像之前那样竖着耳朵听朝政,而是低头玩自己手上的魔方。
她才一岁多,能玩得明白过来什么,只能胡乱扒拉。
把一群大臣气得吹胡子瞪眼,大骂许怀谦:“不安好心,乱教孩子。”
许怀谦等他们骂,骂狠了他就咳嗽,反正全朝都知道他身体不好,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装病。
大臣们拿许怀谦没有办法,只能更加紧张地关注皇孙女,一旦有什么不对劲他们就把皇孙女从许怀谦手上抢过来。
但他们越关注越发现皇孙女好像比之前多了一些耐心,注意力也集中了些。
之前皇孙女虽然听朝政,但听着听着就会被别的东西吸引,转而去听去看别的东西。
先前他们没觉得什么不对劲,小孩子嘛,注意力不集中,容易被别的东西吸引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许怀谦给皇孙女弄了个玩具,她怎么玩也不得其法,就会一直玩一直玩,不知不觉间她的耐心和注意力都给练了出来。
当然她也有玩玩具厌烦的时候,每当她想丢开,许怀谦不管是在讲朝政还是处理公务都会停下手头上的事,将她的玩具捡起来,给她扭正六面相同的花色吸引她。
皇孙女被吸引过去,又重新把这个她讨厌的玩具给捡起来玩。
如此反复,她的耐心就被锻炼了出来。
这可比让她从小听那些她听不懂的朝政厉害多了,学不会没有关系,只要不是傻子,有耐心和恒心总能够学会,怕就怕她连最坚持都没有,心浮气躁,学了这个又学那个,最后什么都没学会。
朝堂不得不承认,许怀谦确实带孩子有一套,逐渐地朝堂就不再关注他们。
只是偶尔许怀谦忙不过的时候,帮他看着点孩子。
时光如沙,一晃又三年时间过去,陈烈酒都六十了。
夏夏整天围着他转,比起温和许怀谦,夏夏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更喜欢这个严厉,却能什么事都能处理好的阿爷。
从会走路开始,除了学习的时候在许怀谦身边,平时都支着小短腿跟在陈烈酒身旁,看他都是怎样雷厉风行地处理事情。
“阿爷,阿爷,那个!”这不许怀谦下了衙,带她去接陈烈酒,把她放地上一放,哧溜一下就溜到了陈烈酒身旁。
指着她早就看好的商部的一株熟了的榆钱树,嚷着要陈烈酒给他摘榆钱。
陈烈酒没办法,把她抱起来,够着她去摘榆钱。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