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酒觉得没什么,“家里本来就冷清,他们两个要再性子淡一点,这家里就跟冷清了。”
从前孩子们都还在,家里到处都是他们的欢声笑语,现在他们都成婚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家里一下子全都冷静了下来,陈烈酒偶尔回家还挺不习惯的。
“别担心。”许怀谦看着他道,“再过两年家里又会热闹起来。”
“嗯?”陈烈酒不解。
“这帮孩子心思都扑在事业和谈恋爱身上去了。”许怀谦道,“根本就不会带孩子,你看着吧,等他们把一个个生了孩子,还不都得丢给我们这把老骨头养,这家里可不又得热闹起来。”
原本陈烈酒是不信这话的,这些孩子当了爹妈,那还不得可劲地疼自家孩子,定然舍不得把孩子交给他们养。
夏天的时候,长乐生了孩子,带到断了奶,就把孩子给他们送了过来。
“伯伯,你们帮我带一下夏夏好不好。”她也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虽然和陈千帆没有夫妻之名,但有夫妻之实,她来陈家直接就改了口,“我跟千帆都忙,我怕带不好这孩子,伯伯……老师……”
她不是一个会撒娇的人,为了孩子都拉得下脸皮来跟许怀谦撒娇了,许怀谦能怎么办,只得把奶娃娃接过。
她当了皇太女,每天要忙的事情不少,一群大臣也不想自己扶持的女帝没有用。
为了证明她比男帝还要优秀,每天卯足了劲给她加码,整个孕期都没有怎么休息。
最轻松的也只有待产到哺育孩子的这段时间了,为了体恤她女子之身的不容易,众大臣都主动给她减轻了不少事。
但孩子一断奶,她的事务又被提上了日程,长乐也深知,自己要以女子之身上位,坐稳江山有多不容易,因此片刻也不敢懈怠。
她生这个孩子的时候,三十一岁,现在已经三十二岁了,如此高强度的事务,让她没有精力再去怀孕待产第二个孩子了。
她怕这个孩子会走了她弟弟的老路,被各方施压,逼着她成长,最后活活地把一个好端端的孩子逼疯。
想了想,最适合替她带孩子的只有许怀谦了。
她从小跟着许怀谦长大,知道老师不会乱教孩子,也不会破坏他们的理想与抱负,同时也会教导他们责任。
她的孩子继续让老师来教导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才一岁大点,你们也是舍得。”许怀谦抱着夏夏,看着她那红扑扑粉嫩嫩的脸蛋,逗了逗她,看小婴儿露了个小小的笑容,笑了一下,“行吧,孩子放心教给我,你们忙自己的去。”
长乐在忙,陈千帆也同样在忙,为了能给长乐打配合,今年他从翰林院调了职,被外派到岭南海港府在海卫所与海外的商人与外邦使者打交道。
因为长乐说了,未来,缙朝与海外的交际必不可少,若是不把这一块的关系搞好,缙朝可能会止步不前。
虽然许怀谦没有交过他们闭关锁国的危害,但是长乐自己出于游历了这么一圈,已经知道坐井观天是一件不可取的事。
比如说,他们在海上遇到的海盗那件事,那艘被阿稚搬空了用来种水稻的帆船。
如果不是他们先有了蒸汽船,又先遇到了大鱼,弄了新武器出来对付大鱼,不然他们还真不一定能够干得过那群海盗。
这群海盗这会儿都已经称霸附近的海域了,等他们成长起来,他们会不会往缙朝掠夺而来,谁也不知道。
别人因为没有出过海,以外海外都是蛮荒之地,殊不知,他们在进步,别人也同样在进步。
不了解别人的进步方向,没有危机感,他们的进步就永远不会太快。
而熟悉这一块的人,只有陈千帆,派他去最合适。
可怜夏夏了,生下来爹娘都不能陪伴在她身旁,还被全朝给予了厚望。
一个女孩子,被起名少禹,嵇少禹,可见承载了多大的众望。
幸好陈千帆还是疼孩子的,给她取了个夏夏的小名,希望她在肩负重任的同时,依然能够像夏天一样阳光灿烂,做个开开心心的小女孩。
许怀谦抱着夏夏跟陈烈酒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他们会把孩子丢给我们吧。”
陈烈酒亲了亲许怀谦的额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