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都不敢轻易担责。还在调派人手,那就是还想追查寄雪草下落,看能不能补救……”
周满道:“一旦炼制春雨丹的消息走漏,陆氏必然知道,寄雪草被劫之事与我们有关。”
她看向金不换:“届时我们得罪的,可就不止宋氏一家了。”
金不换也知道此事的凶险,宛如在悬崖峭壁上行走,稍有不慎,便可能粉身碎骨。
自寄雪草到手那日,他就已将自己麾下所有能炼丹的人手聚集起来。但炼丹这件事,却不由任何一人全程负责,只是将炼丹的步骤拆分出来,每人只负责一小部分。需要用到寄雪草的那部分,更是交由王恕亲自看着。
怕的就是下面人口风不严,走漏消息。
他只道:“自我们决定去劫寄雪草开始,陆氏便已经得罪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无回头路可走了。”
一切计划照旧进行,没有任何改变。
自锦官城外那一役之后,陈家便调派了不少人手日夜监看泥盘街,可金不换早已将自己的人手缩回城内,从此连城门都不跨出一步,每日不过是招些人到小楼中议事,凭陈家一群对他半点也不了解的外人,又能发现什么端倪?
素与野兽为伍的陈规,对于危险,一直有种敏锐的直觉。
金不换这边的正常,在他看来恰恰是最大的异常。
早在发现周满那夜的目标不过是那小小一枚须弥戒时,陈规就知道,自己恐怕已经犯下了一个大错。只是现在,他还无法清楚地知晓,这个错误究竟意味着什么。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半个月,金不换那边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所有人既没等到宋王两氏开打,也没等到金不换与陈家相斗,都不免纳闷,以为金不换恐怕陷入了势单力孤之境,要当缩头乌龟,在这城中躲到天荒地老。
但就在第十六日的清晨,泥盘街上忽然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