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改姓谢,由谢阑深亲自控股。
而我被降职了,你也被裳装正式解雇。”
阮璇听到这个消息,从左手开始发抖:“就一件旗袍……”
“是啊,就这件旗袍,是谢家主的掌上明珠,为他放心尖上的夫人亲自设计的,而就这样被你给山寨了。”龚霖眼底冷色一片,很后悔当初道歉声明不够严谨,连累她也被从总监这个位置赶下来。
“阮璇,这只是谢家——”
“我们别忘了,谢音楼已经跟傅氏集团的总裁定了婚,她未婚夫还没有找上门,现在跪还来得及,你把手稿公布时就得想到后果,别不甘心,这事,让谢音楼被全网黑了一夜,怨不了谢家赶尽杀绝。”
……
裳装易主的消息并没有传出来,倒是阮璇被正式解雇的声明终于平息了粉丝们的怒火。
随着时间过去,网上的热度也淡了下来。
从始至终阮璇都没有资格见上谢音楼一面,就被龚霖带回了纽约。
半个月后。
谢音楼回泗城准备参加格梵春季时装秀的事,对外界的消息了解甚少,还是去医院看望傅容徊的时候,跟邢荔闲聊八卦时,听到她说:“傅总把盛源集团拿下了。”
“拿下?”
谢音楼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稍侧过头,看向正拿湿手帕擦拭蝴蝶兰叶子的邢荔。
傅容徊替她回答:“盛侑安的公司易主了。”
谢音楼闻言,细密微卷的眼睫垂落,拿手机看财经新闻,恰好看到有记者报道关于盛源集团的一些新闻。
她没料到傅容与跟盛侑安做生意,能把人公司都做没了。
邢荔将帕子扔进玻璃水盆,艳丽的唇勾出冷笑道:“盛侑安活该,他为了那烂项目一回泗城就处心积虑想从傅总手上骗钱,没想到老狐狸看走了眼啊,恶犬可不好惹哦。”
谢音楼想想也是,盛侑安把自己主动送上门,在傅容与这样年轻且手段狠辣的资本家眼里,简直就是……
无法拒绝。
盛源集团易主的消息,也很快在投资圈传开。
谢家的书房内,一张财经报纸摆在办公桌上,被谢阑深用修长的两指轻压着,而左侧的旁边。
顾明野西装领口略敞开,身姿斜靠在鱼缸旁边,食指微屈,搅乱一滩平静的水,薄唇勾起似笑非笑道:“阑深,你这女婿野心不小啊。”
花十个亿将盛侑安手上那笔烂账摆平,转头就把公司也给吞了。
他总算琢磨过来,过了两秒又道:“难怪当初思训被下套差点中计的时候,他找人给我透了信,那时就已经是盯上了盛源这块肥肉。”
搅黄了顾家和盛源的交易。
不仅在顾明野面前买了个人情,还顺势达到自己目的。
谢阑深面色无波澜,音调微沉,似已经预料到开口说:“盛侑安已经被资本淘汰,盛源不易主,迟早是要烂在他手上。”
“圈内对姐夫的评价,很中肯……说过姐夫是做投资收购起家,表面上看似像圣贤书堆起来的君子,实则一闻到有利可图的商机就会玩命抢夺,手段非常强势。”书房里,一身纯黑色西服的谢忱岸也在场。
他亲手泡了杯热茶递给父亲与顾伯父,不紧不慢地道:“盛侑安想跟姐夫做生意,就该承担这份风险。”
顾明野说:“你们啊,都得好好学习。”
他特指站在沙发后的顾思训,有意拿傅容与去敲打他:“思训,改日让你谢叔叔组个局,替你引荐一下傅容与。”
顾思训在商场心机手段玩不过别人,自认倒霉,清越的嗓音压着低:“大伯说的是。”
好在谢忱岸在旁不忍好友内伤,适宜地淡声提醒了句:“姐夫最近行程应该是没空。”
顾明野喝口茶,挑起眉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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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岸立在书桌旁边,先是看了眼父亲,才薄唇缓缓说道:“最近姐姐要去纽约参加时装秀,姐夫全程形影不离陪同。”
顾明野握着茶杯的长指稍顿,最后笑了起来:“行啊。”
端坐在办公桌前的谢阑深眼底似有很淡笑痕,又很快平息,品完茶,将青瓷茶杯不轻不重地递了给谢忱岸。
……
傍晚时分。
窗外的光线逐渐暗淡,谢音楼在医院待了一下午,直到傅容与在公司开完会,亲自驱车过来接她,顺便看望下弟弟的身体情况。
邢荔看着两人离开病房的身影,语气酸溜溜的:“傅总真是把仙女抓下了凡间谈恋爱啊。”
话落片刻,傅容徊将盲文搁在被子上,伸出消瘦修长的手握住她,肌肤相贴是凉的,却让邢荔感觉到胸口发热,哪怕低头对视他那双空洞漂亮的琥珀眼眸,明知他看不见。
也有一种荒唐的,被他看透了灵魂深处似的,略不自然。
傅容徊握紧她柔软的手,嗓音磨的慢:“别羡慕哥,我也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