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抬眸:”绵绵,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以后再也不用来了吗?”
谢云绵被“绵绵”这个称呼叫得酥酥麻麻,他泛红耳尖,不好意思说道:“我想找您玩。”
一个小孩子想找人玩有什么错呢?
傅知礼皱眉,声音冰冷:“你家里没有其他大人了吗?”
还真没有,谢云绵如实回答。
傅知礼不清楚现在外面是怎么一个情况,更不知道这小孩怎么过来的。
但来都来了,他只能把对方留下来。
谢云绵的注意力仍放在钢琴上,好奇问道:“哥哥,您的钢琴怎么没有声音?”
傅知礼瞥一眼钢琴。
钢琴已经在这里存放了七十多年,黑漆斑斑驳驳,露出灰白色的内壳,有股朽木腐朽的味道。
傅知礼薄唇轻启:“时间太久了,钢琴坏了,弹不出声音。”
他说这话时,眼底闪过低沉神色。
谢云绵想和傅知礼去琴行买一台新钢琴,却想起对方根本离不开这里。
他看得出傅知礼哥哥很会弹钢琴,单是弹钢琴的模样就足以惊艳很多人。
但傅知礼却始终只能与一架发不出声音的老钢琴相伴,无法被人群与阳光看见。
傅知礼站起身,高大的黑影盖过谢云绵:“绵绵,我这里没有东西可以让你玩,你就随便看看,最好赶快离开这里。”
谢云绵:“……”
他来这里才不是为了玩。
他没有忘记自己放在门口的小铁铲,他是想要找到傅知礼的遗骸。
他把傅知礼的遗骸带出去,傅知礼或许就能离开这里了。
谢云绵独自一人离开卧室,傅知礼没有跟上来,仍在弹他那一架坏掉的钢琴。
谢云绵没有拿小铁铲,决定先从一楼大厅内寻找起。
一楼大厅的墙壁乌黑,地面尽是脱落的墙皮碎屑,没有一处白的地方。
这全都是当年被大火焚烧过后的痕迹,至今依旧触目惊心。
但谢云绵并不知道这些痕迹的真相,更感不到害怕,他只能感受到一股消沉、阴郁的气息。
谢云绵在一楼大厅兜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他只能离开豪宅,拿起小铁铲,在豪宅门外寻找起来。
豪宅外尽是陈年淤土,沾染着不少水汽,松松软软。
谢云绵一铲子下去,能轻而易举挖起一小块小泥土。
他像一只小土拨鼠,哼哧哼哧挖起来,希望能早日找到傅知礼。
谢云绵只是一个小孩子,并不懂一些复杂的专业知识,只是凭着感觉来寻找。
“呼……”
谢云绵没找几下就累了,雪白的额头冒出密密细汗,细软的黑发沾湿在脸颊,小脸通红通红。
奶黄色的小衬衫沾了不少泥土,小布鞋更是湿哒哒黑漆漆一片,像一个脏小孩。
他还是没能找到傅知礼的遗骸,隐约觉得这件事并不是这么简单。
突然间。
一束刺眼的强光朝他照射过来。
“啊!”谢云绵下意识用胳膊挡住眼睛。
彪悍洪亮的男声随之传来:“是谁在哪里?!”
迎面走来的是这座森林的护林员,他站在远处的瞭望塔上,用望远镜看见了这座废弃已久的老宅有灯光在闪动。
他仔细一看,发现竟是一个戴着探照灯的小孩子,身边没有任何人在陪伴,这可能很不得了的事。
这附近说不定会有野狼野狗,而且路面泥泞,石头磕磕绊绊,小孩一有不慎就很容易遭遇不测。
护林员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前来找这个小孩。
谢云绵被突如其来的外人吓了一跳,身体僵硬,面色苍白,说不出任何话。
护林员小跑到谢云绵跟前,打量几眼对方:“你是哪里来的小孩?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目光往下,看见了谢云绵手中的小铁铲,这小铁铲是塑料做的,又细又小,明显是儿童玩具。
护林员目光别扭:“小朋友,你该不会大老远跑来这里玩泥巴吧?”
谢云绵:“…………”
谢云绵羞红脸,支吾:“嗯……”
他总不能说来这里找尸体。
谢云绵本以为护林员问几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