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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绵回到家后,咕噜噜冲向他,往他怀里钻,好奇问道:“小陛下,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呀。”
谢云绵若有所思:“傅爷爷是一个导演,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然后……过几天,是傅知礼哥哥的忌日,咕噜噜,忌日是什么意思呀?是生日的另外一种叫法吗?“
咕噜噜:“……”
当然不是,忌日和生日,完全是两种绝然不同的存在,一个是死亡,一个是诞生。
但它没有和小孩子说这么残忍的事实,换了一种方式解释:“是人走出了时间的纪念日。”
谢云绵:“……?”
咕噜噜耸拉耳朵,好吧,小孩子还是不理解这种文绉绉的说法,它直接解释后,谢云绵并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只是有些小失落。
他站起身,放好自己的小东西,喃喃道:“傅爷爷还说,傅知礼哥哥找不到尸体和骨灰,也找不到凶手是谁。”
咕噜噜低垂脑袋,狗狗叹气。
现在都过去快一百年了,凶手可能真的很难找到了。
“喵呜。” 小奶猫爬过来,蹭了蹭谢云绵的掌心。
谢云绵给小奶猫倒了幼猫专用的小奶糕。
作为幼崽的他同样也要按时吃饭了,他坐上宝宝椅,慢吞吞吃午饭。
谢云绵吃完午饭后,又开始收拾起自己的小东西。
咕噜噜好奇问道:“小陛下,您今天要去哪里?”
谢云绵:“去傅知礼哥哥那里。”
咕噜噜:“……???”
小陛下太辛苦了吧!
咕噜噜想劝谢云绵多休息几天,但知道肯定没用,只能默默闭嘴了。
谢云绵这次没有带满背包的零食与玩具,他带上了自己的小毯子和小枕头。
三岁小孩子用的东西都很小,再加上现在是春夏之际,小毯子很薄一条,折叠几圈,就能和小枕头一起塞进书包里,一副是要去那里过夜的样子。
谢云绵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小铁铲,紧紧拿在手上。
咕噜噜:“小陛下,您拿这个铁铲是要去种花吗?”
谢云绵:“不是,我要去把傅知礼哥哥挖出来。”
咕噜噜:“……”
小孩子用最天真的语气,说出了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咕噜噜觉得小陛下很难找得到傅知礼的尸体,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更何况小陛下只是一个孩子。
谢云绵全然不知自己会面对什么困难,他背上书包、带上小铁铲,被创世系统传送到了灵体所在地。
*****
傅知礼所在的地方,即便是午后阳光正明媚时,半点阳光也照不进来。
天色暗沉,四处尽是密密麻麻的大森林,树叶暗沉到接近黑色,如同一阵阵乌云围拢在四周。
谢云绵需要打手电筒才能看得清周围。
但他这次学聪明了,找了一个小孩子玩矿工游戏的头戴式探照灯,戴在了脑壳上,方便得很。
他慢吞吞来到古宅门前,豪宅的门锁早已坏掉,门缝半掩,小小的他可以随时挤进去。
谢云绵站在空旷的一楼大厅,奶声奶气喊起了哥哥,清澈的小奶音惊起一大片乌鸦与蝙蝠。
没有人理他,只有他的回音在远处回荡着。
谢云绵有些小失落,径直上了二楼,在来到傅知礼的卧室时,却猝然顿住了脚步声。
傅知礼在弹钢琴。
傅知礼死后,一直保持着死前的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西装,勾勒出他高大俊美的身形。
他正坐在钢琴前,微微俯首,苍白修长的双手搭在琴键上,规律有序地跃动着。
阳光在此刻竟能穿过阴森的树林缝隙,隐隐约约透过落地窗,洒落在他身前,温暖的光团在他指缝间穿梭舞动。
阳光勾勒出青年漂亮俊美的侧脸轮廓,像一朵窥见了阳光的水仙花。
谢云绵觉得傅知礼哥哥弹钢琴时的样子很好看。
……但他却听不见任何钢琴声。
只能听见指尖击打冰冷琴键的哒哒声,在空旷的卧室内回荡,显得冷寂而空灵。
傅知礼注意到了谢云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