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现在的想法很危险!】
城北许公:【他是我三哥,不是小三哥!】
程归:【扶额.jpg】
程归:【惜点命,你三哥的事少管】
程归:【别过几天他出院了,你再住进去】
城北许公:【愣住.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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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永远别具意义,对待初恋往往谁都有无尽的宽容和再三的原谅。在某乎搜索关键词,高热度的帖子数不胜数,可见感同身受者诸多。
如何忘掉初恋?
和初恋分开后悔了怎么办?
初恋分手后还有可能复合吗?
……
其实这些问题,宋黎都曾无意识地浏览过,尽管那时和靳时闻的感情尚无裂痕,但她总有一种类似居安思危的老成思想,譬如每回包里都得捎上充电器,身份证,钥匙……乃至卫生巾,准备万全,才肯安心出门。
后路铺明白了,不至于情急无助。
看归看,在此之前,宋黎从没想过她和靳时闻真有一拍两散的一天。
甚至在昨日,她还一度觉得自己也逃不过分手后的悲剧情绪。
但那天下班,经过一家少女心十足的饰品店,店里正在放一首钢琴曲。想来小众,宋黎不曾听闻,只是被那温柔的旋律吸引。
她在橱窗前停驻,嘴里含着给完盛牧辞后剩下的最后一颗奶糖。
展示台上摆着一只纯手工八音盒,水晶球里的公主随着音乐,在雪中一圈圈地旋转。
宋黎便想,自己似乎也和音乐盒一样。
过去都在日复一日地扭着那根发条,如今手松了,音乐倒是响了。
就像总等不到的期待,放弃了,就不再折磨了。糖一直很甜,冬天也一直很美。
于是那天就如同一个新开端。
往后的小半个月里,宋黎几乎把靳时闻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
而这十余天,盛牧辞依旧恶名在外,但宋黎渐渐没那么忌惮他了。
他有他的可爱之处。
比如答应过她的事,他一回都没食言,说不乱跑就真的安安分分在病房,说十点再困都能准时到客厅等她。
宋黎给他换药,总能看见他眯着眼睛睁不开,短发蓬松,散乱在额前,眉间皱出川字,烦躁的模样像只小狮子。
睡不饱,还有起床气。
那时,盛牧辞不见凶狠戾气。
宋黎每次都能想到《夏目友人帐》里的斑大人,它的原型超帅且霸气,是只无限接近神之领域的高级妖怪。
当它被封印在招财猫里,又是无敌的萌。
和刚睡醒的盛牧辞实在相似,有的时候,宋黎真的很想撸他一把。
不过只是想想。
因为大多数时候,他都顽劣得很,举手投足之间总是掺着一股坏劲儿。
宋黎记得有一天,她拿着复诊报告到盛牧辞的病房,他腰侧的伤早已拆掉纱布,只需要涂淡疤的药。
宋黎将药膏挤到手心,搓烫,再将温热的掌覆到他侧腰,按摩吸收。
女孩子的手很柔软,而男人的肌理很硬朗,但宋黎当时抹得很专心,一点儿都没往不正经的地方想。
可偏偏这人,非是要不清不楚地盯着她看。
察觉到他的目光,宋黎逐渐难为情,气氛有些难以言喻,她慢慢将鬓发别到后面,做自己的事,不搭理。
盛牧辞却笑了一声,突然叫她:“宋医生。”
“……”宋黎耳朵微微一热,不得不抬头和他对视:“怎么了?”
他那双桃花眼狭长,眼尾是自然往上勾起的弧度,凝着她,嗓音淡哑。
“轻点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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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这天。
“盛氏项目总监陈庚于南宜被抗议改制者殴打”的词条突然登上热搜。
当晚,宋黎正在值班室值夜班。
手机先是进来一通陌生电话,宋黎毫无防备地接通,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分心问对方哪位。
等了会儿,没有动静。
宋黎低头看了眼屏幕,通话并没有断开,她又温温柔柔地询问一声:“你好?”
“打错了。”
那边语气生冷,说完便直接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