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疏离,更像是一种委婉的请求。
赛纳凡的画作,唐惟妙只听恩师描述过,他注重人体描绘,善画传说中的女神,体态线条柔和,画作色彩华丽。
凤涟看出她的心思,笑容温柔了许多,引了方向:“请这边走。”
黄昏馆的深处,最静谧的中心地带,有一条连接东西两馆的画廊。
凤涟打开灯,这些藏在阴影中的名画名作,完全坦露在唐惟妙的眼前,雪白的肌肤,不着丝缕的人体,高级的表现手法,都给她不小的冲击。
中央最大幅的镇馆之作,是赛纳凡所绘的,神话中男女的相遇结合,人类与妖繁衍生息的最初始。
长着翅膀的健美雄性,沉浸在欢愉中却面容祥和的女人。
唐惟妙惧怕着这样的冲击力,却又被它的美和神秘所吸引,她的目光本该自矜的移开,可却目不转睛的看着。
说不清是这幅画诱`惑了她,还是她不舍离开。
凤庄的少爷双手插兜,视线扫过这幅早已看过多次的画作,长久地停留在了身旁的人类女人身上,他的眼神灼热明亮又带着几分沉迷。
她耳垂镶含的圆润珍珠耳饰反射着柔和的光,而这迷人的光,不及她此刻漂亮的眸光。
把唐惟妙从画作中扯出来的,是愈加浓郁的馥郁香气。
这种令她心悸的香味似把满园的花都烫烧了,干燥的草木芳香中,微微包裹着甜苦味,越嗅越热,好似有火藏在这香气里,流淌进她的身体,在她的胃里燃起,将那蛊惑的香味吹到她心里头去。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回房间去。”她捂着心口,退了几步。
“请便。”
唐惟妙不小心抬头,与他的目光对上,愣了好久,她回过神,低着头匆匆忙忙逃了。
凤庄的少爷并未追上,他只是静静站着,目光有些寂寥的追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画廊尽头。
唐惟妙写了两封信,一封给京城的朋友,一封是要寄到远方表兄家,询问他们是否有兄长的消息。
晚餐时,她把信件交给了方管家。
“拜托……”
方管家收了信,安慰她一定会送到,并且意味深长道:“唐小姐的事,少主很上心。路还未修好,我们会请凤庄的信差,为您送出这两封信,等到回信后,我们会第一时间带回来。”
临睡前,关窗的她看到了信差从凤庄的少爷手中取走了信件,伸展开翅膀,飞走。
而站在楼下的那位少爷,好似像感应到了她的视线,抬起头,望过来。
唐惟妙立刻合上窗,心脏砰砰如擂鼓,滋味如同溺水。
她先是迷茫,而后反应过来,瞳孔微微张大,万分惊愕。
她……好似,看中了那位少爷。
不然,为何每次被他看到,自己就会心跳不已呢?
她不敢多思,半合上窗帘,陷进柔软的床,逼迫自己闭上眼进入睡梦。
梦中,那白天引她面红心跳的香气,再次侵扰她的宁静。它们像藤蔓,像蛇缠,像恼人的春意,紧缠着她不放。
她猛地惊醒,口渴万分。坐起身,窗边一道金光一闪而过,就如她的错觉。
她走到窗边的茶台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半透的衬裙贴在她的曲线上,夜风吹着,裙摆温柔抚弄大腿。
窗外的夜色很好,窗边,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淡香。
忽然,唐惟妙惊出一身冷汗来。
“窗户……不是关了吗?”
她记得,她关上了窗,也合上了帘。
她坐在床边,睁着眼睛,清醒了一夜,直到阳光照耀到她的身上,她才松口气,伏在枕上浅眠。
这日,她没有见到凤庄的那位少爷。
一直到夜晚再次来临,这位少爷身披夜色进了家门。
他脱去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