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喜庆的灯笼,去往长乐宫时一路亮敞。
走至宫门口,沈青琢的脚步忽然顿住了。
方才一路上,他与秦王殿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句句看似随意,实则句句含有深意,自然没空想东想西。
可眼下越来越接近殿门,他脑海中不由回想起那个混乱不堪的夜晚——
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耳根处,一下急似一下,覆住他的身躯坚硬滚烫,如同烧红了的烙铁,推也推不开,挣也挣不脱。
自尾椎处升起一股致命的酥麻,仿佛一股电流刺啦刺啦地游窜过全身,沈青琢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
“不是……”他被青年散发的热气沾染,明明自己没喝那碗鹿茸汤,浑身却热得像是快烧了起来,“怎、怎么帮……”
青年依旧埋首于他颈间,抬起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摸索着找到了他无处安放的手。
手心贴着手背缓缓蹭下去,强硬而不失温柔地挤开湿软的指缝,贴合成十指相扣亲密无间的姿势。
沈青琢不禁打了个颤儿,“小七……”
长期舞刀弄枪的掌心覆了一层茧子,略显粗糙地剐蹭着娇嫩的皮肤,每一点蹭动都带来一种清晰可察的异样感。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被沁出的汗水湿透了,大手急躁地替他擦拭干净,但很快又沁出新的汗水,周而复始,仿佛那热汗怎么也流不干净似的……
迷迷糊糊间,他觉得手又酸又麻,甚至以为自己要被生生热死了,不由呜咽起来,“小七……”
很快,青年空出来另一只手,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捏住了他的后脖颈。
炽热的掌心揉捏着光洁如玉的后颈,拇指指腹将一小片皮肤蹭得通红,青年覆在他耳畔,用那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一声声地唤着他:“先生,先生……好喜欢先生……”
但沈青琢根本听不清青年在说什么,他全部的感官都被迫集中到了一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从喉咙里挤出了既轻又软的抗议声,如同刚出生的幼猫被人坏心地捏住了后颈,逃无可逃,只能发出可怜兮兮的叫声……
……
“沈大人?”萧律驰察觉身后的脚步声停滞,立即转身问道,“为何停下了?”
沈青琢如梦初醒,白皙如玉的耳垂瞬间红透了,强做镇定道:“没、没什么……殿下请!”
萧律驰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回身踏进门槛。
沈青琢暗自松了一口气,面色绯红地跟在秦王殿下身后往里走。
自从荒唐一夜后,这两日他有意无意避开了小徒弟。但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他不可能一直躲下去。
没事的,不就是帮了小徒弟一个忙吗,身为先生,帮小徒弟解决问题很正常,就当……
就当是先生的一次,亲自教导示范好了。
想到这里,沈青琢耳根处的热意总算消褪了下去。
“殿下,秦王殿下来看您了。”很快,他抬手敲了敲门,语气如常。
殿内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进来。”
只短短两个字,霎时又唤起沈青琢脑海中不该存在的记忆。
黏在耳畔的声音震得他心跳加速,低哑的嗓音掺杂着情动,出奇的好听又蛊惑,尤其是最后的关键时……
打住!
沈青琢倏然回神,深呼吸一口气,垂眸推开门。
“六皇叔。”萧慎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先生,随即停留在秦王身上,“侄儿不方便起身给六皇叔行礼,还望皇叔莫怪。”
“一家人,不必多礼。”萧律驰盯了他片刻,含笑感叹道,“多年未见,你俨然长成大人了。”
其实秦王离宫早,后来也鲜少回京,与自幼在宫中长大的七皇子堪堪只见过一面,委实算不上有什么叔侄情分,因而原书中打起来也是毫不手软。
“托皇叔的福。”萧慎面色苍白地笑了笑,“皇叔请坐,来人,看茶。”
两人寒暄几句后,许是宴上多喝了几杯酒,萧律驰随口与侄儿谈起了绥西的局势,包括西戎是否真心议和,如何才能保证蛮族不敢再犯大雍,维持边境长治久安等。
沈青琢立在一侧,一言不发地倾听,心道秦王殿下这是在考他